现在倒是被郭氏一族顶在前面,做了个胡涂的挡箭牌。
人老了,孔孟之道看多了,便只看得清天理孝道,看不清是非曲直了。
“此事你们写上奏疏呈上来,选出一个合适的人前去淮河治水,退吧。”
上座的郭太后现在也是既冷沉又不耐道:“为何徐太医还未召来?”
萧译微微皱眉,略沉吟了下便抬高声音道:“你悄声向陛下禀报,就说我有要事需求面圣。”
建恒帝看到出去的孙子,端倪间顿时慈和了几分,笑着道:“起吧,听冯唯说,你有急事要奉告朕?”
四周世人闻声,都不敢等闲答话,冷静地将头埋下,只作听不到的模样。
……
“陛下到——”
恰在此时,内里却响起了内侍低垂而起的声音。
郭太后眉头微微一皱,身子动也未动,冷冷的坐在那,左手撑着扶手,微微倚着上半身,侧首看了眼一旁的榆嬷嬷。榆嬷嬷当即会心肠蹲身,亲身给郭太后顺着气。
看来,一贯精于算计的郭太后是藐视了这个长辈了。
本来奉养在殿内的冯唯看到门口有个小内侍微微探头,微微侧首看了眼正与内阁商讨国政的建恒帝,冯唯微微点头,谨慎翼翼地退了出去,当看到殿外等待的萧译,冯唯当即上前拱手。
萧译闻声忙上前拱手,毫不讳饰道:“臣特来请罪。”
建恒帝一行出去,看到的便是躺在那儿,愤而有力的郭太后,当建恒帝的目光扫向地上那具尸身,并未多问,只上前拱手道:“儿臣请母后安。”
看到进殿的冯唯,建恒帝并未多问甚么,仍旧与朝臣说着淮河秋汛的事情,眼看着冯唯近身微微靠近在一旁私语了几声,建恒帝微微惊奇,上面的朝臣当即闭口不语,等着上座天子的回应。
“太后息怒。”
不过,他倒是替阿译娶了一个机警的孩子。
冯唯有些游移地看了一眼上座的郭太后,只见郭太后姿势调侃的坐在上面,不发一言,正在建恒帝要皱眉扣问时,冯唯倒是悄声道:“靖国公不知从何传闻顾女人毒害太后不成,反以命相逼,现在逼得太后要去先帝陵寝守陵,现在已经请了杨老他们几位老臣跪在宫门外,请陛下给太后一个公道。”
建恒帝眸中微微沉吟,随即垂垂和缓开来,唇角也不由勾起一丝讽刺来。他的这位母后当真是坐不住了,的确,眼看着本身族人的职位更加不稳,那里放心的下来。
听到顾砚龄无事时,建恒帝不由松下一口气来,而少年前面的话也让他垂垂明白此中的前厥后。
看着一群只会下跪的废料,郭太后便是一阵知名火。
建恒帝闻言微微一愣,垂垂发觉出事情的非常来,随即走了下去,亲身托起少年道:“究竟何事?”
当屋内沉寂下来,宁贵妃走至榻前,命人搬来了锦杌坐下,看着榻上的少女,眸中尽是担忧,倒是沉默不语。
看到天子身边跪地叩首,分外诚心的少年,郭太后只感觉是虚假的惺惺作态,因此嗤然道:“不必了,本日哀家有性命之虞时,在皇长孙的眼里却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看来哀家也不必在这慈宁宫坐着了,哀家已然让他们清算好了东西,本日连夜,哀家还是赶去先帝的皇陵,陪着先帝好了。”
现在元皇后犯了旧疾,东宫太子的病又重了几分,趁着宁贵妃去祈福,阿译出宫代他郊野巡营的时候,想先发制人,措置了将来的长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