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摆了摆手,唇角凝笑道:“圣上倒未有提及此事,只不过前次你进宫,不是刚巧碰到了长春宫。”
因此当顾砚龄正欲施礼时,快意公主倒是热络地拉住顾砚龄,亲热道:“快意一眼便瞧出龄表妹了,世人都道外祖家的女儿是贵女之范,畴前只从母妃和姨母身上便能瞧出来了,现在看到比我还小一些的龄表妹,快意倒是更佩服外祖家的百年礼矩了。”
谢氏眉头一皱,微微犹疑半晌,随即抬眸看了眼宁妃,悄悄压了压声音。
宁妃朝谢氏打量畴昔,只见谢氏神采微微松动,眸中垂垂腐败,殿内温馨的只得西洋钟的敲打声,半晌后,谢氏缓缓昂首,神采一如既往的安稳温和。
“常日里打发时候,阿九多喜好研讨棋谱,单独对弈,至于看书,如果说《女训》,《女戒》这些,公主只怕怪我场面话。”
少女说到此,敞亮的笑眸闪过一丝滑头,唇角弯的更深了:“比拟于那些,阿九倒是更喜好看历朝历代的史册,特别偏好那些非士大夫所记的别史籍目,比之那些野史却更是食之风趣。”
想到此,谢氏眸色渐深,如此既是为阿九好,也是为谢家好,想来阿九也能明白她的一番衡量,到底,她也是她的母亲不是吗。
顾砚龄晓得宁妃与谢氏自是有话要说,因此微微蹲身,便由着快意拉着她出去了。
“你但是多想了,这都城里不晓得多少人夸我们阿九的。”
“我倒是命人与长春宫报了信,不过听闻成贵妃染了风寒,本日身材抱恙,应是来不得了,不过――”
谢氏悄悄点头,实在从阿九出世,她便已然想到本日,以阿九的身份,必定会嫁与皇室,而与天子最靠近,又与阿九春秋合法的莫过于皇九子萧衍,另有东宫的皇长孙萧译。
“倒是巧了,阿九爱看的我也看。”
“九皇子年十三,王家与我谢家历辈的友情,也是知根知底,于阿九而言,也算得一个好去处,能为谢家的百年族运联婚,传承先祖之托,是阿九的福分。”
“阿瑗莫觉得我在与你打趣话,我们阿九的好但是连宫中都传开了。”
宁妃微微拖了个音,唇角的笑却隐了下去:“她却让人送了阿九一份见面礼,这份礼倒是不轻,是长春宫封贵妃那日圣上亲赐的一套赤金凤眼宝石打造的凤飞牡丹头面,成贵妃一贯贵重的紧,还从未戴过的。”
“给母后存候。”
快意公主侧首望向宁妃笑谈一句,随即高兴地转头持续道:“不过我最爱看那些闲散的纪行,内里倒是把全部大兴各地的趣事传闻都写了个遍。”
宁妃与谢氏听了不由扬起了嘴角,快意公主更是更加熟络道:“龄表妹都看些甚么书,常日里都爱做甚么?听母妃他们都唤你阿九,我也叫你阿九可好?”
谢氏抿思一想,也算有了些端倪,宁妃也知谢氏已明白了大半,因此语气不急不慢道:“你走后,成贵妃便来找我闲话,说到你,便将话题扯到了阿九身上,成贵妃只说她娘家侄女远在许郡,九皇子又不得不时伴在身侧,只余她孤身一人在长春宫,少了几分生趣,说我们王谢两家既是世交,我们阿九就与她亲侄女无异,与我说如果哪日召了阿九进宫,便与她说,她也想瞧瞧我们的阿九,让阿九也认认长春宫的门,闲来也可去她宫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