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锦昂首间,已是宛然一笑,从善如流的点颌,上前同顾砚龄并肩而行,不时笑着同顾砚龄轻语几句甚么,仿佛方才的事并没有上过心普通。
闵氏和石氏都嘴角含着笑,恰逢这时,闵氏瞥到了谢氏身后的几个女人,当眼神落在顾砚龄身上时,笑意更热络亲和了些。
墨兰天然明白,回声便下去了,谢氏转头含笑,语气迟缓:“这海参是养气补血的东西,归去做与玥娘吃了恰好。”
到底,这寿辰办好了,也叫她欢畅不是,如此,谁办不是办呢?
谢氏抿唇不语,只唇角带着淡淡的笑,现在身边的石氏倒是也从旁道:“是啊,倒是我家玥娘,明显比阿九还大上一岁,倒是慌不择路,比不得阿九半点沉稳。”
待谢氏一行刚迎出花厅,便瞧着成北王府的世子夫人闵氏和安和郡王妃石氏,与当朝首辅张阁老的夫人刘氏一同走了过来。
世子爷顾敬羲,二老爷顾敬昭则伴随在定国公顾正德身侧,在府内的前厅欢迎男眷。
而傅老太太天然是坐在宁德院中,和几位来得早的老夫人们说着话。
这话一说,当即大师都明白了,这是女儿家的初潮来了,真正的成了大人了。
“见过的,定国公府的女人都生的好。”
成北王府与定国公府分歧,前者是皇室,后者再位高权重,也只能是外人,因此成北王府的府中能有专门的留守太医,定国公府倒是不敢的。
石氏听了这话未开口,脸上的笑意倒是非常含混,倒是闵氏用丝帕捂嘴轻笑道。
平西侯夫人当即了悟地含笑点头,谢氏这才端庄的抿笑点头,随即给不远处正与兵部尚书崔文程的嫡幼女崔琬谈笑的顾砚龄一个眼神。
谢氏一听,眉头一皱,不由担忧道:“这但是如何的,可叫太医瞧了?”
谢氏因着与闵氏干系较好,也算得上是当年的手帕交,如此天然由着闵氏挽着抿笑道:“这但是谈笑了,你给的,我岂能不收。”
(重视:此处的谈亲指的是相亲的意义,就顶多定下婚事,等及笄以后再考虑攀亲。)
本来,谢家嫡派现在分两支,一支为谢大老太爷的嫡妻,同是世家的清河崔氏所生的宗子谢弼,现为应天巡抚,谢弼生了一子一女,便是现在的江南布政使谢道玄,和翊坤宫的宁妃谢道贞。而世人所称“陈郡公子”的谢昀便是谢道玄的独子。
哪怕是再小的礼,旁人收的欢畅,收的暖心。
前来的女眷们天然也被隔开,安排在了离宁德院较近的花厅,由着谢氏几个妯娌,以及顾砚龄几个女人陪侍欢迎。
眼看着谢氏引着三位夫人先走了,顾砚龄淡淡地瞥了发怔的顾砚锦一眼,唇角微冷,牵过顾砚澜的小手,再看向顾砚锦时,已是暖和如春。
闵氏侧首对身边的谢氏感慨道:“前次我们府里的暮春宴上,也多亏了你的阿九。”
石氏听了,眸中带笑道:“我们是来贺寿的,反倒叫你送东西,做客的岂有吃了席面,走了还顺带的礼。”
谢氏闻言一笑:“原是些尝鲜的,现在赶上玥娘的好时候,二哥送的这些个尝鲜的东西反倒物尽其用了。”
另一支,便是谢二老太爷的嫡妻,出身世家的平陵姜氏所生的两子一女,宗子谢道安,时任姑苏织造,次子谢道焕,时任巡盐御史,幼女谢道瑗,便是现在的定国公府世子夫人谢道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