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龄转头看畴昔,一旁的元姨娘便已是极有眼色的上前去,将药碗端了来欲奉侍谢氏服药,谁料顾砚龄却已是起家接过了药碗,坐回谢氏身边。
大家都当她在老太太眼中最受宠,可顾砚龄自宿世便极其清楚,老太太宠她都是因着她母家谢氏的原因,卖的是谢氏的面子。
顾砚龄淡淡一笑,拈了枚酸梅递给谢氏,复又本身含了一颗。
顾砚龄从善如流的走到塌前,拈了拈帕子,轻捏襦裙,端庄的坐在杌子上,款款放下裙子,再悄悄将襦裙的微褶抚平,连续串庞大而又极富端方的行动,在顾砚龄做来倒是一气呵成,毫不造作,让人观之便感觉如沐东风。
只从本日之事便能晓得了,老太太即便晓得昨日顾砚朝在琉璃院中的作为,可本日不也只是单单暗里训了顾砚朝几句,当着世人面,却只字不提,极照顾她的脸面。这若不是偏宠,又能是甚么?
但顾砚朝,倒是老太太打心眼里偏疼的,不因旁的,只因顾砚朝打小端倪间便很有些像老太太年青的时候,不但如此,顾砚朝的生辰更与老太太是同一天,而顾砚朝虽放肆,却也不笨,晓得如何去讨老太太的喜好,以此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