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笑着接过,扫眼恰好瞧到了坐在俞氏身侧的顾砚锦,便顺手将那颗龙眼搁在了一旁的水晶盘子中,招手叫顾砚锦畴昔。
顾敬昭仓猝点头道:“儿子极好,只是离家数年,不能尽孝于母亲膝前,让儿子常常食不下咽,夜不能寝。”
“好,好。”
比拟于谢氏,三太太秦氏衣裙倒是平常,一袭老油绿撒花裙,虽不出彩,倒也持重。
“都坐吧。”
小丫头仓猝答道:“大老爷,三老爷,四老爷带着几位哥儿在二门处等着的,一会子同二老爷一起出去与您存候。”
软帘一打,谢氏神采淡然地瞥了畴昔,触及一身石青团纹锦袍走出去,风采翩翩的顾敬羲,目光才不由软了几分。傅老太太顺着目光寻到了顾敬羲身后的顾敬昭,倒是再也坐不住了。
不过半盏茶的时候,便听着屋外想起了爷们的谈笑声,傅老太太冲动的几乎要站起家子出去,但小辈回家,哪有长辈出门接的事理,傅老太太到底没胡涂,又悄悄坐了归去,瞧着这一幕,一个劲儿同老太太说了半天话却没讨着覆信的秦氏有些吃味,这老太太也忒偏疼了些。
本日宁德院可贵来的划一,四房的女眷皆按着辈分坐在两侧,谢氏因着常常卧病,身子有些虚,是以身形略懒的靠在椅背上,偶有拿绢子掩着嘴轻咳,饶是一身绛红妆锻牡丹纹的褙子并着水蓝滚边马面裙,也掩不住微微虚乏的面色。
“咳咳。”
老太太一听,眯着笑意道:“你好好地返来便好,带那些做甚么。”
说着顾敬昭朝身后的德贵使了个眼色,又回身看向顾砚龄,顾砚朝几个子侄亲和道:“不但锦姐儿,阿九,朝姐儿,澜姐儿都有。”
傅老太太与俞氏对视一笑,眼中眯着忧色问道:“老爷们都在哪?”
顾敬昭一听,对上自个儿宝贝女儿娇俏的小脸,另有美妻俞氏微嗔幼女的眼神,顿时哈哈笑道:“带了,带了,我如何能健忘带我们锦姐儿的礼品。”
顾正德淡淡应了声,坐了下去,一旁的傅老太太这才整了整衣裳,坐在顾正德身边。
“阿九,你们喜好甚么,本身挑了让针线房拿去做衣服。”
现在的定国府也是从里到外的透着喜气,虽未挂上大红灯笼,却也是装点一新,正门外整整齐齐的站着家生的主子,而此时最热烈的,当属宁德院了,现在廊下婆子媳妇站了一大堆,屋内老太太一身赭石福寿吉利纹样的镶领团花褙子,下罩赤金撒花缎面黄底马面裙,坐在罗汉床上,眉间掩不住的喜意,一手扶着小案,虽是听秦氏说着话,眸中却不时焦急的向外瞧。
“嗯。”
顾砚龄细心一看,了然一笑,再转头,公然瞧见顾砚朝眼睛死死盯住最上面那宝蓝色缠枝芍药纹的妆锻,那缎子色彩极正,跟那后海的水波普通,晶莹清透,花腔更是实打实拿珍珠攒了一圈,花心拿一颗颗宝石镶嵌,在灯下犹显得光辉熠熠。
说到前面,顾敬昭笑着道:“返来前,给父亲,母亲带了些东西,这会子摆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