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凭甚么?”
突然听得头头的敲打,那几个小衙役吓得连连点头哈腰道:“是,是,小的们日夜连番守着,您放心,绝对不会出甚么事。”
“滴答――滴答――”
“你们几个,将人都给我看好了,如果出了一丝一毫的不对,谨慎你们的脑袋。”
“将人给我扔出来。”
当那几个卖力看管的小衙役也跟着走后,牢房内又一次规复冰冷阴暗。
下一刻,男人手臂蓦地一抬,跟着翅膀拍打的声声响起,那鸟便直直地飞了出去,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块灰扑扑的羽毛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到地上。
“锁门。”
许是才发觉到衙役的到来,又许是被这年青人动员而起,下一刻,从面前直至绝顶的牢门顿时被狠恶摇摆的“哗啦――”作响,只听得怒骂声,抵挡声此起彼伏,几近响彻全部昏黄的过道。
就在四周一片沉寂无声之时,阿谁受了伤的年青人倒是不伏输地再一次站起来,眸中是将要喷薄而出的气愤。
臬司衙门大牢。
内里仍旧是些许绵绵细雨,使得这牢内更是潮湿阴冷,一入牢内,跟着铁锁声响,内里的亮光垂垂变得微小,直至最后全然消逝,只要两边墙壁上悬着的油灯微微闪动着,散出摇摆的光影。
话音一落,牢房内垂垂归于安静,只见那牢门以后的人仿佛都胆怯地瑟缩了归去,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话音落下,四周的沉寂了,而那问话之人冷酷的眸中也垂垂划过一丝了然。
话一说完,那衙役便转而打量了一眼被关在牢房内的世人道:“都给我诚恳点。”
扣问复兴,更多了几分不耐地冷意,可那年青人似是分外倔强,杜口不答,仿佛未听到般。
“吴江大堤绝口,全部吴江县沿堤都被尽数淹没,我们的家都没了,上面那些所谓的父母官不闻不问,冷眼看着我们等死,我们不过是为了保命,想到杭州府求一条活路?何罪之有?你们又有甚么资格将我们关押在这里?”
“为甚么抓我们!放我们出去!”
说到此,那衙役嘲笑一声,眸中尽是不屑地打量了一眼道:“谁再敢给老子肇事,老子要了他的命!”
下一刻,跟着他嘴唇微动,降落而逼真的鸟鸣声响起,就在世人惊奇时,铁栅栏处蓦地“扑棱――”一声,跟着影子微动,一只两个拳头大的鸟飞了出去,色彩灰黑,看起来并不起眼,可那一双眸子倒是炯炯逼人,如鹰普通,让人不敢直视。
耳边的怒骂声越来越大,扰得那衙役的首级眉头不耐地一皱,当即抽出缠在手腕上的鞭子一扬,只见那鞭子如恶毒的灵蛇普通缠绕而下,凌厉地打在比来的牢门之上。
“放我们出去!我们犯了甚么罪?”
“我们从未做过甚么作奸不法之事,你们凭甚么把我们抓起来?”
听得此话,那男人似是听到甚么好笑的事情普通诡异的笑死来,直至那衙役嘴角的嘲笑垂垂阴恻恻地敛去,那男人才终究说出话来。
“你们是吴江县的百姓。”
目睹着关押犯人的牢门渐近,内里的人仿佛有了发觉,模糊中动了动,下一刻便毫无征象地扑了上来,引得牢门作响,可来人却被那一扇极其健壮的牢门挡住了。
那方才被关出去的男人沉默打量了一眼,便见这四周的每一个牢房里,关押的都是丁壮男人,看破戴打扮,都是乡间的浅显百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