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少女和顺的叮咛,那小丫头当即点头应是,这才缓缓退了下去。
“无事。”
“不急,再等等吧,将饭菜放在小厨房热着,等母亲返来了一同用吧。”
崔知晚闻言昂首看了看窗外,只见昏黄的朝霞已经为院子里覆盖了一层和顺而喧闹的光芒。
看着绿鬟疾步走出去,少女有些发怔地坐在那儿,心下倒是更加被蒙上了一层莫名的阴翳,直至丫头们将屋内打扫洁净,便听得一个小丫头走了出去,极其恭敬道:“女人,将要摆饭了。”
听得崔文程的亲热扣问,谢昀微微点头,声音暖和而恭敬道:“回尚书大人,已然清算安妥,后日一早,便乘舟而下。”
守门的人一见那令牌,当即松了手,还未等他们回应,面前的身影便已然冲了出来,许是行动太急,一不谨慎还在门口处一个踉跄,几乎摔翻在地,倒是让四周的人都不由捏了一把汗。
……
听得崔文程如此说,谢昀不由微微一愣,当看到当年阿谁赫赫驰名的平叛名将,现在却悄悄地站在他的面前,周身氤氲着慈和的气味,笑然间,眼角的四周更平增了几分靠近,仿佛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父亲时,谢昀心下微动,眸中不由浮起安静而暖和的笑意,下一刻唇角勾起时,倒是自但是然的脱口道:“岳父所言,谢昀记着了。”
“还没有。”
三三两两的朝服官员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走向兵部分口,就在很多人上了自家的马和官轿时,却闻声了一阵短促如战鼓般的马蹄声渐行渐近,还未等他们闻声看畴昔,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便骑着快马,几近是拼了命的朝府衙门口冲,就在世人惊奇时,只听得缰绳猛地被收紧,那匹马扬起前蹄大声嘶鸣时,那小厮便连滚带爬地下了马,仿佛未看到四周的一世人般,明显已经累得神采都惨白了,却还起家拔腿穿过人群,向着相反的方向便要朝府衙里奔去。
“后日你便要解缆去江南了,施礼可都清算安妥了?”
“不消了,我不饿。”
门口守着的人几近是本能地拦住那小厮,谁知那小厮倒是急的要哭了般,当即从怀里取出了一枚令牌扬声道:“我是尚书崔府的人,我有要事向尚书大人禀报。”
一旁的绿鬟见此不由凑上前来,轻声扣问道:“女人可感觉饿了?如果饿了,奴婢便叫人送些点心上来。”
而现在的崔文程正与谢昀一同走出值房,因着辈分,谢昀微微却了几步,落日下,二人的影子被拉的更长了几分,却也更加密切。
绿鬟温声启唇,因着担忧少女多想,又不由补了一句道:“夫人本来走的晚了几分,现在只怕正在返来的路上,想必也要不了多久了。”
崔知晚淡淡摇了点头,转而伸手去探茶盏,想着方才的失态,手上便更谨慎翼翼了很多,待温热的茶水顺着喉腔一起润下去,这才感觉安定了很多。
“嗯。”
淡淡地落日透过窗户落在少女的身上,轻而软,瞬然间,为少女镀上了一层和顺的光芒,看起来更加温馨,夸姣。
现在暮色垂垂落下,舒爽的冷风微微穿过庭前的桂花树,习习吹入窗内,等在袁氏院中的崔知晚盘腿坐在窗下的软塌上,微微以手撑额,靠在矮桌上阖眼睡着了,蓦地间,少女一个痉挛,身子猛地一震,就这般莫名被惊醒,伴跟着胸前狠恶的起伏,少女短促而后怕的喘着粗气,额角的汗已然浸湿了头发,只见几缕发丝黏在额际处,更衬得少女神采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