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畔的承诺,顾砚龄的眸中不由微热,看着那双熟谙而和顺的眸子,阿谁字就那般自但是然的从唇边溢出来。
“走,回宫。”
沉默鹄立了好久,听到耳畔的轻唤,身披鹤氅的冯唯暖和侧首,看着幼妹端倪和顺的笑意,唇角勾起了靠近的弧度,随即出声道:“好。”
而当明天子仁爱,并未是以如先帝普通血洗朝堂,只是将洛王一脉撤除皇籍,贬为百姓,而告密洛王乱党的奏疏,也被一把火烧在午门之前,将统统旧事,都融为了灰烬。
旨意虽是这般说,可世人皆知,在当年洛王起兵造反之日,当今的陛下与顾皇后便在史乘上缔造了光辉的一笔,伉俪一内一外,不但兵不血刃地安定了内部洛王兵变,更是将鞑靼首级俘虏,由顾子涵亲身率兵将鞑靼余部追至穷途末路,逼得鞑靼余党兵败他杀。
听到此话,萧译唇角勾起暖和道:“若说吃食,唯有绛朱所做,比御膳房还要更胜一筹。”
“哥哥,我们走罢――”
身穿朱色宫裙的顾砚龄和顺站在游廊绝顶,唇角含着暖人的笑,四目相对间,萧译当即疾步上前,将近之时,和顺地将面前人抱在怀中。
听得此话,面前的人顿时眸中化开欣喜,下一刻,萧译和顺地将顾砚龄抱起,分开了空中,一如新婚佳耦般,体贴而甜美。
临行前,最后看了一眼城门之上的“京陵”二字,冯唯的心头仿佛落下了层层浮尘,将畴前的统统过往封存下来。
春光明丽如纱般洒下暖芒,现在的慈宁宫分外热烈,太皇太后元氏高坐与上,太后许氏与皇后顾氏别离坐于动手的位置,顺次下去,便是当今的宁太妃,快意大长公主,以及绮阳长公主。
……
是以三年之间,大兴的后宫如同虚设,一向以来,也只要顾皇后一人罢了。
听得此声,顾砚龄含笑回抱住萧译,语中缠绵道:“但是我腹中的孩儿却说,他也想如母亲一样,每日站在这下朝必经之地,等着他的父亲回宫。”
好久,才缓缓出声道:“怀了身子,便莫要如畴前那般在这里等着我下朝了――”
听到此话,萧译眸中顿时溢开春水普通和顺的笑来,随即悄悄松畅怀中的人,侧首对身边的檀墨道:“自本日起,将内阁的票拟都搬去坤宁宫。”
而太后许氏,一贯脾气暖和,更是从不插言帝后伉俪之间的事。
一时之间,谢家一跃而起,成了继顾家以后又一个皇亲国戚。
当初跟从洛王萧衍,诡计造反的勇猛男郑文,因着有悔过之举,功过相抵,被贬为百姓,在一个凌晨,携着因为失子而精力变态的洛王侧妃郑氏安静地分开了都城,再也没有了踪迹。
“回宫罢,昨夜见你咳嗽,我便叫小厨房熬了点冰糖梨水,这会子还正温着的。”
听着耳畔和顺的声音,靠在萧译暖和的怀中,顾砚龄不由伸出双手,揽住了萧译的脖颈,更加安然的蹭出来,甜美与幸运,几近如潮流普通将她团团围住。
“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虽是新朝初起,但因着当明天子即位时一旨诏谕,只道新朝刚立,又经表里兵变,四海未平,百姓瘠薄,选秀事件临时搁置,待到天下富庶之日,再行商讨。
听得此话,顾砚龄含笑间,唇角勾起道:“惟愿如此。”
话音方落,已然长成俊朗少年的太子萧纬,携着幼妹安乐郡主一同走出去,而在他们身后,便是欢声笑语的元章(快意公主儿子)、阿宁(绮阳郡主女儿)、另有既定的太子妃谢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