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低头,针还在云鬓间轻磨:“我可不就是你买返来的?你原样儿再买一个就成了呗!”
她替本身委曲,偏他还在她身上不断的蹭着。
宝如回身一看,一个穿戴水红色缠丝纹绸袍子的男人,腰挂禁军令牌,足踏乌靴,两只松垮垮的鱼泡眼儿,可不是王朝宣。她赶紧叫道:“朝宣哥哥,怎的竟是你?”
宝如连连劝道:“娘,您快归去吧,我内心稀有。”
宝如针不离手,绣一会儿感觉针发涩,伸到鬓间去蹭:“我不是欠你五百两么,等我绣补子攒够五百两,到时候还给你,你就放了我回家,拿那五百两银子另娶一房贤妻返来,好不好?”
季明德一口白牙,笑的阴气森森,忽而低头,叨上她往外冒血珠儿的耳朵,舌扫过,细细的咂着。
季白深吸一口水烟,吸的烟壶里水哗啦啦泛涌着。他闭上嘴巴, 鼻子往外吐着两股粗烟:“也罢, 他终归是我儿子, 不怕他能翻过天去。”
两人又坐着谈笑了回子,胡兰茵带着蒿儿走了。走之前去正房告别,杨氏气的只差拿炕刷子出来赶人。
胡兰茵是来请宝如赴宴的, 因为宝芝堂的大店主方勋要来秦州,知县胡魁摆大宴驱逐,胡兰茵但愿宝如能和她一起去。宝如也想见方勋,天然是满口承诺。
第二天一夙起来,胡兰茵的马车就在外甲等着,要接宝如一同去知府大人家里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