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还差一根骨针引纬,她想了想,昂首对沈老三说:“三叔,帮我弄一个竹枝,要细细滑滑的,不要有叉枝结疤的”
自从前次和二妹谈过以后,沈成兰就歇了过继春河的心机,此次返来也没像昔日那样紧盯着春河。沈华瞧在眼里,只当她撤销了动机,也就没有奉告王氏。
沈华想解释,但现在的沈家沟人底子不晓得席子是甚么,更别说草席,竹席,她只好含混着说:“线能编,草应当也能编,我摸着葵扇挺凉的。”
王氏听提到她闺女的名,也走了出来,瞧着满院子的蒲草,问:“花儿,你要用这草做啥?”
陈氏昂首看了她一眼,起家去了厨房。
春溪找了个盆,筹办把鱼虾倒出来,把鱼篓子还归去,闻声阿奶问,应道:“秦婶子给的,说是还黄瓜的礼。”
王氏不附和的说:“她三叔,你别理花儿,她指派几个姐姐陪她忙和了一天了。”
王氏眼皮都没抬,任她看去,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老三也走过来,“搭鸡窝呢?”
沈华一边听她们说闲话,一边用石头在这边敲敲打打,其他孩子被分拨了搓草绳的活,其他活底子搭不上手,就看她这里绑一根棍子,那边敲进土里,一向忙到沈老头他们从地里返来,才勉强搭了一个小型的织机。
“葵扇干了今后硬邦邦的,咋睡?花儿小,你别依着她瞎折腾!”何氏翻了个白眼,大嫂家的小丫头一天一个鬼主张,也不见她干活,就会指派人。
“可不是,这弄了一天我也没瞧出个啥来。”何氏笑嘻嘻的说。
何氏脸也沉了沉,接着又笑起来,开打趣似的说:“咱家就大嫂最疼孩子,啥事都依着,得亏家里孩子少,如果孩子多,这么依着不把大人累死。”
沈华和春溪拎了鱼篓子回家,沈婆子瞧见忙问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