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头昨儿夜里本就睡得不结壮,一会想着有没有套着鱼,一会想着万一被别人发明偷了去,一会又想着鱼卖了钱村里人眼红,到下半夜才将将蒙着就被清脆的铜板碰撞声吵醒了。
沈华见锅里米并很多,有些不解春溪为甚么只舀米汤,等男人们返来才明白过来,米是要留给男人吃的。
“种蘑菇?不都是山里自个长的吗?”春溪像看傻子似的看向自家小妹。
沈婆子勉强扯了扯嘴角,持续往灶膛添柴。
沈婆子吓了一跳,拍着心口数落:“要死了,走路咋没个声啊……起来恰好,赶个早市把野鸡卖了去。”
本来的打算是再搭一间屋子,但客岁入成不好,好轻易凑足了聘礼钱,实在没余钱请人盘炕。再说,席面啥的不也得费钱,沈婆子把银子和铜板一遍又一遍的数,仿佛多数几遍就能多出来一枚似的。
“还不是花儿,在娘的床上面看到了一块烂木头,上面发蘑菇了,他俩研讨呢。”春溪挑了挑眉,“别理他俩,他们现在看啥眼里都是吃食,特别是花儿,的确发癫了,夏季里长的蘑菇大多是有毒的。”
这时沈老头从正屋出来,站到西间窗檐下说:“老四,别割肉了,买两块糖,过些日子你结婚,有的是肉吃。”
沈华放动手里的腐木,昂首问:“春文姐,你们是咋鉴定蘑菇有毒没毒的?”
“娘,你干啥呢?”朝着鸡哼哼啥?沈成康是起来尿尿的,转头就闻声她娘对着鸡不晓得嘀咕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