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被他娘训过,再上桌就安稳多了,不再直接特长抓。而是瞅准了肉丝一筷子下去,只要暴露一点肉,就被他抢了去,因为他别的啥都不吃,只盯着那盘白菜炒肉丝。
正想着,听到院门动静,何氏忙放动手里的针线篓子,出屋去。
沈婆子狠呸了一声:“你个偷鸡贼,睡着了都有鬼拍门!”
沈家老两口也早醒了,正在打扫牲口棚,牛屎饼子贴上墙,猪圈的粪清出来重新垫土,把粪堆在茅坑边上,等春耕前去压土。
“成,歇着去吧,明儿早些起。”沈婆子又看了眼鱼,往里加了一勺水,这才放心回屋跟沈老头交代了一番,也自睡下。
“现在的人没脸没皮的,别人的东西不声不响就能给偷了,那雪地上另有几根鸡毛,必定是套着鸡了!鸡拿了就算了,连套子都偷!忒不要脸!”沈老头气的呼呼直喘。
“谨慎着些……”王氏的脸已经肿的没那么短长,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深思着明天再一天就该下床了,不然即便婆婆不说,弟妇妇也不能乐意。
对大人来讲这是有关家里进项的大事,对孩子来讲,鸡和套子被偷了,就表示好吃的没了!
“行了行了,我说一句,你能有十句等着我,我出去了。”沈老头出了主屋,在屋檐下喊,“大山,大山啊,跟阿爷进山啊?”
眼看爹娘筹办回屋,沈成梅忙扯住沈婆子的胳膊:“娘,鸡没了,另有鱼呢?”
瞧着大哥神情悻悻的出了门,何氏背后里撇拉了一下嘴,此次如果再考不中,看看这个懒得成神的大哥无能些啥,总不能再让百口人赡养他了吧。何氏哄了两个孩子去睡觉,她坐在灯下纳鞋底,过一会便将头抬起来听听动静。相较于鸡,她倒是更在乎鱼,归正卖了的钱也到不了她的口袋,鱼还能吃进肚子里,总不能动不动归去吃娘家的。
倒是沈老头,见其他几个孩子都没如何吃着肉,回屋的时候抱怨沈婆子:“不是割了一斤肉,你吝啬作吧的炒这么一点给谁吃?明儿把肉红烧了,剁大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