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又回过甚来对沈华和沈春河说:“你们俩灵巧些,莫要添乱。”
沈成才晓得王氏还在怪他,也不接话茬,只说:“明儿我就去县里了,大后天院试,我来与你说一声。等我中了秀才,咱就有钱给大山治病了,固然没分炊,咱不能总拖累弟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他边说边察看王氏的神采,见其还是刚才那幅不笑不恼的模样,内心也有些不利落。清了清喉咙,从怀里取出两百钱给春溪拿着,吊着眼说,“没事别去打搅主家,虽赁了人家的屋子,还是要自发些才好。这个月了,便把春山抬归去吧,住在镇上总不是个事儿,我先走了。”
而事件的首要人物则一脸无所谓的蹲在墙角,退亲就退亲嘛,这有啥难堪的。如果女方感觉不乐意,就让那头先提出来便是了,归正他一个大男人,不在乎名声。
本来开春就该结婚的沈老四俄然说要退亲,要娶同村花家的小闺女花荷!
沈老头冷冷的看着沈婆子:“你去管,我不拦着。”
嫁过来两年都没怀上娃是陈氏心头的一根刺,婆婆常用非常的目光看她,要不是沈成安从未表示出嫌弃她,她早过不下去了。可现在被小叔子拿出来讲,陈氏一时有些受不住,红着眼奔回房,埋在被子里呜呜哭。她偷摸着去看过好几个大夫,都说她啥题目都没有,那到底是咋回事,送子观音咋就独独把她给忘了?
沈老头指着沈成康四周找趁手的东西,最后脱下脚上的布鞋对着沈成康满头满脸的打,“趁着我另有口气,早早的把你打死了拉倒,省的你出去丢人现眼。我咋生出你这么个绝流派的种,都是你娘惯的,这下可好,转头看你咋跟人家交代!”
沈华一向低着头,只当没闻声,而春河本就是外向的性子,更不会回应沈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