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苏青渊双手作揖,朝杜大夫行了一个长辈礼。
因为担忧苏七的身子,苏青渊将益州驰名的大夫几近请了个遍,这位杜大夫虽说不上医术最高,倒是资格最老的一名,苏青渊着人请了好几次才总算将他请来。
既得知了病因,又得体味决之法,苏青渊一颗高悬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许。既然唯有这百花丹能救他的宝贝女儿,那他不吝代价也要将它寻来!
“不,大蜜斯这病,老夫倒是瞧出些花样来了。”杜大夫一声疾呼打断了苏青渊的思路,让他不由得将目光从苏七身上挪到了杜大夫身上。
杜大夫应了一声,并没有开口多说的意义。
资格老的大夫,凡是性子都是有些古怪的,本来杜大夫替人瞧病都是要说几句不痛不痒却让人听了不太舒畅的废话的,但是看着明显衰弱至极却仍然强撑着要站起来施礼的小女人、强忍哀痛在女儿面前保持平常神情的苏家老爷,他那几句废话俄然便不想再提了。
“这解毒之法,实在不难。”杜大夫浑浊的双目看向了极远的方向,思路也被面前之事拉回了多年之前,清楚只是偶尔见过徒弟治过一例中了黯然销魂散之毒的病患,他却将这事清楚的记在了脑海中。
“愚弟此次过来,恰是为了百花丹一事。”捋顺思路的苏青渊神情竭诚的开了口,“实不相瞒,小女的身子确切有些不好,这才想着来真堂兄府上乞助来了,还望真堂兄念在小女年幼慷慨互助,愚弟必然不会让真堂兄平白……”
宋真堂连声打断了苏青渊,面上的笑容愈发亲热,“贤弟可不要再如许的陌生话,凭我们二人的交谊,这丹药即便再贵重愚兄也愿双手奉上。只是……”
未免打断杜大夫的思路,苏青渊并未开口相问,而是悄悄等候杜大夫的下文。
看着苏七发白的面色,乌青的眼底,苏青渊忽觉心口堵得发慌。早在没有孩子之前他便曾许下誓词,要让本身的孩子一世安康,欢乐无忧,可看着面前蕉萃衰弱的女儿,想起女儿之前遭的那些罪,贰内心又愧又悔。
“一盏清茶,贤弟若不嫌弃便先喝些润瑞嗓子。本该是愚兄先去贵府拜访的,却不想贤弟竟然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重礼来,这让愚兄如何领受。愚兄传闻贤弟的爱女小七,仿佛身子有些不大好,适值愚兄这里有一味良药,或可助贤弟一臂之力。”
苏青渊当即便伴同杜大夫一同往清风居而去,天气还早,清风居中的仆人却早已经起家了。
杜大夫的手指在苏七腕间游移,或轻或重的按压,面色却变得愈发莫辨起来,“体虚,仿佛是才受了凉,另有……蛇毒?”
黯然销魂散,此毒乃当世奇毒之一,中毒者不会感到涓滴痛苦,身子却会一日日衰弱下去,平常的大夫是没法从脉象上现查明病因的。就连他,也不过是年青时跟在徒弟身边学医时曾见徒弟诊治过如许一个病例罢了,当时这毒带给他的震惊太大,这才让他记到了几日。
本日苏青渊将手头的事情推了大半,朝晨便亲身等在苏府门前。
苏青渊并不体贴黯然销魂是甚么毒,他最体贴的还是苏七的身子,瞥见杜大夫能查明病因他当然欢乐,不过他还是立即诘问起体味毒的体例。
“翠萝,扶我起来。”苏七有气有力的开了口,起家时身子如筛糠般抖个不断,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下去,但她终究还是咬着牙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