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震手指向郭淮、阎叔俭说道:“左泗、望德,你们都是长安武备书院出来的,你们说说,自前汉武帝置玄菟、乐浪郡、临屯和真番郡汉四郡后,汉四郡为何累失累置?”
“将军,你给我们说说吧,大将军想如何清算渤海,我们美意里有个底。”尉迟廉接言道。
“望德不必担忧。长保大人不是带了七万并州、上郡、北地郡的府兵入冀州,百山大人和绥远将军带了两万去信都,邺城还留有五万余众,足以保护大将军了。”卢震想了想答道。
“将军,你说大将军想安定渤海,一劳永逸?”郭淮惊奇地叹道。
“应当另有一个启事,这些累累犯境的东胡部族前面先有匈奴调拨支撑,后又有鲜卑、柔然撑腰,加上侧翼又有一个高句丽野心勃勃,故而能累累犯境。”阎叔俭缓缓接言道。
措置结束,甘芮将段氏死者尸首皆埋于三个大坑中,垒土成山,号易丘,并立石碑于其前,细述段氏罪过,勒留青史。
“大将军钧令,停河北道行军大总管职制,授王猛大报酬河南道行军大总管,领雍、梁秦府兵十万渡河南下,经略青、兖、司州,剿灭河南各州前燕残军。”郭淮待卢震讲授完后又持续念叨。
本日有大量军应号令从蓟城传来,卢震便调集麾下将领开集会事。
燕主玮之出邺,卫士犹数千余骑,既出城,皆散,惟百余骑从行;明王使将军候明、邓羌追之。时门路艰巨,孟高扶侍玮,极其勤瘁,转斗而前。数日,行至河间,投李绩而息。李绩早抱恨忿,设伏图玮。高持刀与战,杀伤数人。高力竭,自度必死,乃直前抱一贼,顿击于地,大喊曰:“男儿穷矣!”李部簇拥杀之。艾朗见高独战,亦还趋战,并死。玮失马步走,李绩部将宁武缚之,玮曰:“汝何小人,敢缚天子!”武曰:“我受命追贼,何谓天子!”执以诣北府军前。归邺途中,突有残燕余部奔袭军中,图救燕主玮,未果,燕主玮及太后可足浑氏数十人死于乱军中。
此事,各地又是一片悚然,天下人又一次体味到曾华为中原百姓报仇雪耻的决计和惨烈手腕。
“部属谨遵将军军令。”众将齐声应道。
听得卢震说到这里,众将不由神驰不已。实在曾华麾下的名将无一不是“杀人魔王”,比方姜楠先在漠北,再在乌孙,先零勃在天山南路,野利循在剑水契骨,卢震在黑水渤海,姚劲在北天竺,杀人都是以十万计。这不是他们个个“心机变态”,只是他们都接管了曾华的“洗脑”,非中原百姓的“外族”,先把你杀服了再跟你渐渐讲事理。
“望德,你说现在渤海最有威胁的处所权势有哪些?”卢震反问道。
“首推高句丽。不过它被燕国长年交战,已经被打得怠倦不堪。接下来是契丹、库莫奚、夫余诸部,其他寇漫汗、娄挹、乌洛候诸部不是部落狼藉,就是已经被我军多次交战杀怕了,已经不敷为得了。”阎叔俭边想边迟缓说道。
“姚劲将军自西向东,我部自西向东,再加上长保大人的五万白甲厢军,足有兵力十五万。而渤海燕国残部连老练少总计不过十五万,用得着如此劳师动众吗?”卢震浅笑地问道,把大师的思路又带了返来。不过看来他想考考部下的计谋思惟,真的把曾华的风格学了个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