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夭对劲地点头。
“你当谁都受得起我以身挡劫吗？也不怕平白折损他们的寿数……”折夭小声嘟囔，“何况封印封着的是仙力，而我窜改形貌却要仙元。”
秦悦最看不得别人这般不幸兮兮的模样，更何况白若生得弱柳扶风，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幸而大选尚未结束，无人路过此处，不然定会当秦悦逼迫于她。
慕玉点头。看到秦悦牵着一个孩子，乌发如瀑，貌比琼华，正灵巧地半靠在秦悦的身上，眼神却冰冰冷凉的，直直地盯着他。
秦悦道：“打不过就跑，如何会同归于尽呢……何况我也不晓得如何剥离灵魂。”
秦悦闻言一怔。她尚不知白如有何要求，定然不成答“作数”。但如果答“不作数”，未免太言而无信了。她想了想，道：“你先起来讲。”
秦悦看出他神采有异，不由问道：“你熟谙？”
比试停止到一半的时候，秦悦和折夭都感觉无趣，就悄悄地退了出去。正往玉衡峰走着，模糊闻声前面有人喊着“墨宁师叔留步”。
白若点头不语，还是跪着。
秦悦用灵力和灵元对比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比如她当初在青冥秘地修为一起爬升之时，墨安一掌中断了她进阶就损了她的灵元。灵元和灵力是两码事儿，当时她虽灵元受损，修为掉落，可灵力却并无减少。想来仙元与仙力也是如此，不能混为一谈。
秦悦对劲：“那是天然。现在还住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神仙，不如起名为‘坠仙府’？”
折夭点头：“不熟谙。绛衣……是好久之前一个一等一高贵的神仙。十六万年前用三魂七魄结了一个十杀阵，与怨魔同归于尽，魂飞魄散，保得三界安然。”他的语气非常爱护。
秦悦点头，估计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结丹幻景，可叹慕玉沉迷于此。又道：“我要去开阳峰，你可要同往？”
“……仙者，以是济世救人也。吾今适凡界，见兽之欲修仙者多矣，然多殛毙，少善行，定无登仙之理。”
白若不肯起。秦悦只好问道：“你有何所求？”
慕玉闻声这孩子是个青年的声音，正感觉希奇。却看到秦悦点头：“如此也好，慕玉你先歇息吧。”然后就怔怔地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远了。
秦悦回眸，瞥见疾步走来了一个红色身影，离她几步远的时候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说道：“师叔曾言，白若如有所求，可来相寻。此话可还作数？”这可不是几十年前阿谁拜谢她提携之恩的白若？
本来如此……秦悦思忖，想必白若早就晓得这番启事，才找上了她。只是，她心慕这位慎行师叔……
正在此时，一个小童瞥见了他们，仓促忙忙地跑过来：“墨宁师祖如何在此，倒教我好找。”
向来结丹幻景都是一个修士埋藏于内心深处的巴望，也是其修行之路上最大的缺点，等闲不能奉告旁人。但秦悦问了，慕玉天然会答复：“得证大道，纵横六合，徘徊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