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修士押着伤痕累累的慕玉走了出去。墨宣看了一眼,迷惑道:“慕玉不过筑基期修为,令徒秦衍早已结丹。二人有境地之差,慕玉何故能击杀秦衍?二人又忘我仇,慕玉又有何动机?”
修真者没有灵石寸步难行,重皓终究想通了前后因果:想来那弟子慕玉伴随了墨宁师叔多年,多少有些豪情。竟让墨宁师叔不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教他比罪同罚。
秦悦朝着墨安拜了拜:“元徵师兄作证。重皓容徒不端,纵己逞恶,二罪并罚,以儆效尤。”
二人赶紧拉着慕玉走了。就将近行至门口之时,慕玉俄然道:“我有一物赠与墨宁师祖,以全多年主仆之义。”然后拿出了一只玉瓶。白若离得近,伸手接下了。
重皓不知何意,谨慎答道:“于摇光峰暗室面壁三载。”暗室内设有禁制,面壁思过之时没法修炼。修士修行分秒必争,这算是极重的惩罚了。
正想着,又听秦悦道:“慕玉长年居我府内、伴我身侧,现在犯下大错,我愿承指导之过、管束之失。”
秦悦的眸光意味深长:“我不通门规,敢问弟子重皓,门内伤人应如何措置?”
室内无人说话,寂静下来。墨宣略一考虑,就晓得了秦悦所想,轻咳一声突破沉闷:“如此,秦衍既然身为重皓的门徒,那他亦有管束不严之过。重皓,你比效墨宁师妹自罚吧。”
这事儿就算这么处理了。重皓心道:“虽没有能让阿谁慕玉偿命,但他出了宗门,做个散修,天然没有身处墨宁师叔洞府的好日子过。届时落差之大,充足令他痛苦不堪,修行受阻。”
慕玉还是低着头,答了一句“是”。
慕玉一向看着秦悦,直到被带出了门。
秦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竟想索要我的灵兽并道器,描述狂傲得很。”
“慕玉数度外出游历,能一击即中的异宝天然会有。至于动机么……”重皓的面上暴露轻视,“墨宁师叔外出多年有所不知。你府中这个弟子在此期间结丹失利了三次,几乎走火入魔,只怕他杀秦衍之时已被心魔魇住了。本日各位师叔都在,烦请为此事做个评判。”
这件事重皓也有所耳闻,但此时听秦悦谈起不免心生奇特。
却说重皓出去后先给世人见了礼,然后就肝火冲冲地诘责秦悦:“敢问墨宁师叔,门熟行凶杀人该如何措置?”
说着拿出了三个乾坤袋,道:“这是三万个上品灵石,墨甘愿献与宗门,以弥补本身罪恶。从今今后,不再受执事殿灵石进奉。”
重皓听清了“三万个上品灵石”几个字,正在悄悄咋舌秦悦身家丰富,又见她缓缓启唇道:“说来我也见过秦衍一面。数十年前,我在沧镜中偶遇他,见他滥用诚舟道君的名号索要别人之物。”
“荒唐!”秦悦怒不成遏,“昔日我倒未曾重视,竟让你养出了残害同门的性子。你……”
墨安只答了“晓得”二字。重皓知他向来寡语,就本身解释了一番:“若修士为旁人夺命,追影符可寻之。我数年前偶得追影符,用在了秦衍身上。谁知我徒秦衍的本命玉牌两刻钟前俄然碎了!我沿着符箓气味寻觅,才知是慕玉所为。”
慕玉听得秦悦亲身斥责他,仓猝打断道:“并非如此,我见秦衍尾随于你,形迹可疑,才……”
重皓又痛又恨,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把人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