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乃至能设想当年乘船游湖的盛景,可惜这船已经沉了。
“没驰名字,族人都叫我阿灰。”
本来那群鱼是受了她的唆使。秦悦笑了笑:“你就不怕我取了它们的性命?”
“先前让鱼群将你引到其间,多有获咎。”
秦悦听了这句江湖骗子的标准术语,无法地抽了抽嘴角。
秦悦怜悯之心顿起,赶紧迈入游船。
“进船舱……帮帮我……我愿以避水珠相赠。”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衰弱,像是身负重伤,命不久矣。
恰在此时,她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女声:“帮帮我……”
妖兽不通炼丹,视丹药为贵重之物,岂会为修复伤口而服食丹药?何况他们体格彪悍,受了伤只要不损本元,就能敏捷地规复过来。
秦悦还没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女修,赶紧祭出了羽扇迎敌。其实在水里,不管木莲还是羽扇,都不能很好地阐扬其能力。不过她灵力丰沛,有攻有守地打了一段时候,非常游刃不足。
看清面前是两道打斗的身影,正打得难舍难分,她赶紧回身,筹算分开这个是非之地。阿谁声音又立马响起来了:“别走……”
“某虽鄙人,但担当了玄尾鱼族最奥秘的观气术。”妖修的语气里有掩不尽的对劲与光荣,“我看你周身吉祥灵气环绕,必为心善仁慈之人,这才请你脱手互助。”
秦悦看了看她的敌手,是一个结丹中期的女修。脱手狠辣,招招致命。那妖修一身衣袍上遍染血迹,气味奄奄,犹在病笃挣扎。
这回不是传音入密,而是实打实闻声的声音。秦悦回眸,寻名誉去,瞥见一个灰玄色衣裙的……妖修。
妖修含笑:“甚好。”
秦悦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那妖修刚才数番求她。她怜悯心一起,就拿出木莲护住了人家。正筹算跟阿谁和她对打的人修讲讲事理,那人面色一沉,二话不说,就催动一柄长剑向秦悦袭来。
秦悦深感其深藏不露——罪恶罪恶,竟然给一个父老起名。她渐渐地浮出水面,刚爬登陆,就差点被一道剑光击中。幸亏她反应快,侧了侧身险险避过。
秦悦看着她灰玄色的衣裙和年青美丽的面庞,非常遗憾:“小女人干吗用这么老气横秋的称呼……前人有诗‘寒灰飞玉琯,汤井驻金舆’,你起名为‘玉琯’如何?”
她下认识地大喊出声:“谁?”
那妖修也挥了挥手:“我已经七百多岁了,当不起你一句‘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