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又猎奇又镇静：“那你我必然要去看一看，才算不虚此行。”
然后是大段大段的空缺。秦悦迷惑：“这段是被人抹去了吗？”
秦悦笑着点头，玩心大起：“我们去瞧瞧。”
卢秋叹了一句：“我现在有了这番因果，体内已然积储了很多妖气，融进了骨肉经脉，今后修仙……唉，不知该当如何。”
卢秋还算明智：“那也要照着既定的线路走，别走偏了到不了升都界。如果得遇鲛人天然最好，不得遇也是命数。”
她遂正色道：“只要一心向道，仙道和妖道有甚么辨别？仙妖有别是不假，但二者正邪之分全然是世人强加上去的。再说，今后你能够同时炼化妖、灵两气，修行定会快上很多。”
玉瓶内里是满满铛铛的丹药，个个光彩模糊，明显品阶极佳。
她把统统丹药都取了出来，一一看过，眸间的惊奇一闪而过，很快就换作了深深的思考：“墨宁么……”
“我一心求仙，修妖道又有何用？”
卢秋勉强地笑了笑，算是苦中作乐。
“那些女修也太惨了，可贵见到掌门一脉的人物，竟然只得了几颗没灵气的珠子。”卢秋调侃道。
两人欣然起行，全然不知张天所说的“鲛能”，不是泣泪成珠的才气，而是迷歌惑人的才气。一望无边的禹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澜滚滚。
卢秋摇点头：“不是。是阿谁叫张天的本身设下的禁制，唯厥先人滴血可览。”
那人欣喜若狂地接过玉盒，跪下连连叩拜：“家中老父垂死，急需人参吊命。多谢神仙，多谢神仙……”他递给秦悦一只锦囊，就仓促忙忙地跑远了，想来是急着给他家老父拯救。
人鱼？秦悦来了兴趣：“我想买，可我没有俗世的金银。”总不能给一个凡人修真界的灵石吧……
“传闻，能够滴泪成珠。”
“鄙名张天，年一千有三，自感登仙有望，今闲而不思修炼，略记平生对劲之所学，以遗先人。”
玉简中还略略提到了幻形符的弊端：“幻形之时，独一月罢了。虽为鲛身，然无鲛能。”
前去禹海的路途极其冗长，秦悦差遣木莲一起疾行。卢秋没有本身把握一个飞翔道器，而是挑选搭乘她的木莲，是为了保存气力，以防万一。
栖雁城某个隐蔽的院落里，一个面貌清丽的女修渐渐翻开了一个玉瓶。
秦悦莫名想起了绛衣古神的几句话：“仙妖本为一体，并无高低之分……众仙自发得正道，视妖者为邪。浑沌初开、三界新分之时，焉有正邪之论？……”
秦悦安慰道：“修仙道是修道，修妖道也是修道。”
两人把房屋封好，筹办一同前去禹海。秦悦一脸专注地给院子设下阵法，卢秋看着她，慎重地拿出一张符箓：“这张传讯符融进了我的精血。固然你我已做了诸多筹办，但此行险阻未知，若我们不幸失散，你就催动此符联络我。”
秦悦兴趣勃勃地挑了几串珍珠链子：“品阶低是不假，但胜在精美。等我回了宗门，就送给那些新入门的女修做见面礼。”
秦悦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道：“公然是远洋了，海风一吹就着了凉。”
这时一其中年男人俄然走到了二人面前，神采谦虚而恭敬：“两位神仙留步。我这儿有家传的秘宝，可助人类临时化身为鱼，不知两位可想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