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最大的分歧，不是在声音。”秦悦勾出了一抹凛冽的笑意，“数年之前，我有过一次顿悟，所悟恰是一片星空。但你没有。你不过是个惑民气智的幻象罢了。面孔仿照得再像，也复制不来我的表情。”
女子不说话了，转过身去看阴沉的夜幕。恰有一颗斗大的星星从天上掉了下来，坠在了远处一堆草丛里，激起光芒数丈。
秦悦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黑衣女子，怔怔地问道：“你是谁？如何和我长得一样？”
这一片的月华极盛，到处盛满了空明的光芒。统统鲛人双手合十，正对明月，低声吟唱起了歌谣。
“别发楞了，快过来嘛。”一个甜糯的女声在她耳边想起。
卢秋闻声歌声，暗道了一句“不好”。再看到秦悦的不对劲，赶紧传音给她：“是音攻，快醒醒。”
阿谁鲛人怔住了，随即一脸恍悟的神采：“你从家里偷溜出来的，是不是！”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是谁，我便是谁。”
“声音分歧。”秦悦凝睇着这个和本身一模一样的面孔，摇了点头，“面庞和我再像，也假装不了声音。
“天然是就此干休，做本身欢乐的事，安闲度过余生。”
“你……你如何晓得？”星空里的确埋下了一个阵法，能令人神思苍茫，等闲受人勾引。但秦悦于阵法的贯穿极深，兼又心志果断，这才没有为阵法所扰。
玉轮一出来，那群鲛人就停止了嬉闹，一个挨着一个排好，一起游走了。秦悦和卢秋跟了上去，渐渐地拉进了两方的间隔。
她话音刚落，空中就又掉下了一颗星星，它本来敞亮的光芒垂垂变得暗淡，包含了无穷的苦楚与悲怆。秦悦的目光只在这些窜改上逗留了一瞬。她俄然笑了出来，悠悠道：“星空本就奇妙，你实在无需在内里安插一个阵法。”
“我倒感觉，天道有常。于俗世中人而言，循环历世又何尝不是重生？”秦悦不自发地说出了本身的设法。
秦悦不为所动，尽管盯视着半空中的玉轮。
“俗世如有大将大才陨世，就有一颗星星坠下。”女子忧愁地感喟，“世事无常，自有定命。”
秦悦看着这如梦似幻的一幕，目不转睛，已然不知本身身在那边。
鲛族女孩仔细心看了看秦悦，缓慢地擦干了眼泪：“你是哪一支的，我送你回家吧。”
“那你觉得该当何如？”
秦悦适应了突如其来的敞亮，微愣地看着本身的鱼尾。环顾四周，没发明卢秋的身影，目光变得又板滞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