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卢说,先前那盘棋破钞了十几天的时候,现在事出告急,一刻都不能担搁,让秦悦乘着他的飞舟一同前去木摇宗。
敬卢从袖中取出一个棋盘,道:“不知你棋艺如何,可否与老夫对弈一局?”
秦悦傻笑两声:“这不是没瞒住道君,全被您给破解了。”在棋盘里埋阵法这类事,她也不是第一回做。想当年在北川的俗世景国,她就有此前科。
秦悦有点赏识这个叫行远的人。在一群人中,只要他敢走出一步,把事情交代清楚。说话有层次,又不失礼数。
这时门外一个沉着的男声划破沉寂:“本座有!”
“我看你挺合眼缘的,这儿有很多高阶的丹方,你挑一个走吧。”敬卢指了指桌上的玉笺。
“明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辈,如何能够变成这般模样?”
“天然是意义深重。”敬卢语气平平平淡。
“此话怎讲?”敬卢的神采终究变了变。
秦悦偷偷地长舒了一口气。
敬卢缓缓抚须,看着这个残局:“老夫感觉你,今后会有一个大机遇。”
秦悦闻声了“天道”两个字,立马心胸畏敬。心想:“机遇可贵,不如小试一局。”遂执起白子,先打了个号召:“长辈棋艺不精,还望道君不要见怪。”
明惠头也没回,信手甩出了一道灵力。方才喊话的男修被击中,立马鲜血淋漓,仰倒在地。
敬卢几十年未出洞府,被问的又刚好是新进的弟子们,不晓得他是门内的长老。几个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晓得面前这位父老是甚么身份。好久才有一人走出,行了一礼,道:“弟子行远,拜见前辈。明惠师祖本日自封掌门,正在主峰正殿停止祭典。”
行远吞吞吐吐:“弟子……也不知。大略是因为周浩然师叔的呼声太高,把她给逼急了。”
世民气有戚戚焉,不敢再多言。这时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人,神情激昂:“师叔为何不等周浩然师兄结婴返来,再公允决出掌门得主?师叔是不敢吗?”
秦悦又略施了一礼,缓缓问道:“道君可知,木摇宗就要毁于一旦了?”
敬卢现在是元婴前期的修为,秦悦搭乘着他的飞翔道器,速率天然比本身的木莲快上了好几倍。耳边的风声吼怒而过,云朵飘飘穿越面前。滋味难言,仿佛乘风破浪,直奔九霄。秦悦不由想到:难怪大家都想晋升修为。本来修为高深者把握道器,感受是这般奇妙的。
他会算命?还是所谓的“由棋道窥天道”?秦悦有些猎奇:“还请道君明示。”
秦悦神采呆滞:周浩然你不是说这位长老只喜好炼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