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君环境糟糕,秦悦正烦躁不已,俄然闻声拂光的话,顿时怒不成遏:“我师尊给我起的道号,岂是你胡乱置喙的!宁之一字,取安好平和之意,求安宁长生之心,何必你质疑!我不管你是甚么身份,我墨宁的师尊你还屈辱不起!”
三人抬眼一望,公然瞥见了李雁君。背对着他们,周身灵气环绕。
秦悦今气候得短长,干脆又添了一把火:“景元道友怕是再清楚不过!”
秦悦连连抚掌:“中间真会说话。避重就轻,我明天年是见地了。”
但秦悦拧着他来,他还是不免挖苦几句:“也不知是谁给你取的道号,这般没有远见。修真界见死不救的事多了去了,你事事都看不过眼,还想安安宁宁地修道问仙不成?”
“你……”秦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符箓的制法是你本身情愿给她的,作为她救你出塔的互换,现在反倒成了你坐视不管的来由!”
“道友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实话奉告你,那良思符制法,是我师门秘事,不成别传。”拂光微微暴露了狠辣的神采,“这李雁君,折在这里才好!”
她几乎忘了,在九重塔第一层,他的师侄景元便是远远看着他与灵刃相搏,没有上前援救。这话说出来,确切有几分究竟可依。
景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俄然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机。转念一想:她和李雁君是旧识,估计也不是甚么平常之辈。用心掉队几步路,必有她的企图。
可惜此时的李雁君像是神思不清,双眸垂垂木然地阖上,紧握冰魄的手也渐渐地松了开来。
景元的神采很丰富。他感觉这话半真半假,冰焰珍宝,总不会随便丢弃遗落,这女修应当是不想拿出来罢了。【ㄨ】但她既然不想拿出来,方才为何要说本身有冰焰?这不是自相冲突吗?
冰墙一寸一寸地裂开,很快整面墙上都是冰裂的纹路。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冰墙轰然倾圮。
景元看秦悦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问道:“你的冰焰……”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拂光回身面对景元,话倒是对秦悦说的。
李雁君神情痛苦,不晓得有没有把他的话听出来。
拂光翻了翻眼皮:“道友谈笑了。此女先前向我讨要良思符的时候,如何没想起联盟之约?”
“李道友,我劝你尽快停下。”景元看着李雁君,缓缓道。“我曾经传闻冰魄和冰焰相伴相依,你若没有冰焰,怕是不能把冰魄收为己用。”
冰魄者,雪之精魅也。六合孕育,造化赋生。李雁君现在的景象,竟然是想收伏冰魄。可惜修为不敷,反被冰魄倒吸灵力。
景元挑了挑眉:“墨宁,我师叔方才屈辱你的师尊,是偶然之举。你消消气,我代师叔向你报歉。”
冰魄离开了束缚。飞普通地逃脱了。景元本想抓住它,但李雁君前车之鉴在此,他也怕灵力被吸食得一干二净,只好放弃了。
“我是信口开河还是言必有据,有朝一日,你定然晓得!”秦悦说罢,下认识地看了一眼景元。后者刚好也在看她,神采微讶。
秦悦给李雁君喂了很多丹药。但毫无感化。看着一旁站着的两个男修,她喊了句:“你们过来看看,这是甚么启事。”
秦悦不敢置信:“我们四人先前有联盟之约,现在环境危急,你们竟然不施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