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明白以后,就把传讯符顺手一扔。毕竟她和这两个长老素无交集,他们指名要她去,必有图谋。
秦悦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保持沉默,任由这个小丫头胡思乱想。
若她只是辰音,现在怕是会有些游移的。但她是墨宁,见状也没有说甚么,回身便往内里走。很多时候,她的自傲都近乎于自大。
多年前,秦悦自称墨宁,把灵钗还给贾湘,这小女人还一怔一怔的,直道:“辰音你变脸好生迅,方才还说要,现在又不要了。”
贾湘会心。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摸清秦悦的脾气,大略说来,可用“胆小包天,率性妄为”八个字概括。底子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贾湘讷讷道:“看着,看着倒是挺舒心的。但是你这么做,就不怕哪位长辈斥责你侵害宗门财物吗?”
因为世人几近把她忘记了,此处又极其偏僻,以是谁也没有现这间洞府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就连贾湘也是在两月以后前来拜访秦悦的时候才现的,她瞠目结舌:“你,你,你如何把门派分给你的洞府毁了?”
时至现在,她也只好深觉得然了。她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底子没有人会跳到她面前,威胁身属掌门嫡脉的她。就算到了南域,大部分时候也待在了木摇宗,有周浩然的高低办理,明暗帮衬。被人提着道器勒迫,倒当真是头一回。
本来秦悦的屋子是没有窗户的。自从当年贾湘搬离以后,她便一向一人独住。她本身也喜好独处,不爱外出和人打交道。全部观云宗都忘了九年前入山的新弟子中另有一个她,更健忘了她的住处地点。
秦悦轻笑了一声,满眼写着:“我还怕这些?”
所谓豪杰不吃面前亏,修为寒微的秦悦无法走了这一趟。路上想起了博览阁里那位父老的话:“在此修真天下,修为才是安身立命的底子呀。”
而后在场之人便见秦悦悄悄动了动嘴唇,明显说了一句话,但声音太小,没让世人听清。
还记得有一回她看中了一名结丹期前辈的琴,竟直接找上人家的洞府去讨要,那位前辈也是个善人,名唤柳知谦,竟然愿定见她这个修为寒微至斯的女修。厥后两人避着世人,不知聊了多久,秦悦终究抱着那把琴走了出来,一脸对劲。而柳知谦也是欣喜万分:“今逢知音,知谦之幸。”
这已是四五年前的旧事了,贾湘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感觉辰音本性多样,时而内敛时而张扬,教人捉摸不透,亦没法穷究。
秦悦想了半天赋认识到“陈氏二长老”不是一个姓陈名二的长老,而是指陈进、陈远两位长老。
“贾湘的洞府离这儿又不远,有甚么事儿直接过来讲便是了,何必华侈一张传讯符?”秦悦慢吞吞地走畴昔开门。这几年来,她单独待在这里,几近反面观云宗弟子来往,独一和她有些友情的人便是贾湘。除了她,谁还会给本身寄传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