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揉揉眉心：“也许它是惧你，才不敢现身。”毕竟李雁君拿冰块砸灯笼的气势，她方才也见地了。
灯笼转了几转。声音极其不甘：“你如何猜出了这么多？你要发誓不奉告别人。”
秦悦还是感觉这个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奇特。摇了摇脑袋，发起道：“我们不如跟着他们走？那天昊看上去挺有本事的，我们就别操心机找上楼的路了。”
秦悦估计这八成和那器灵脱不了干系。可惜这么美的花，瞬息间就被火海吞噬。
秦悦不由心生爱护。人家仰仗勇斗昔鹏一事，博得了嘉奖与信赖。现在又能带领世人探险，很有带领风采。与之比拟，本身就显得纤细多了。
可惜这招对秦悦管用，对李雁君没多大结果。后者应当是见到了一个非常痛苦的情境，直至现在，她的神情还带了些惊怒。淡淡地扫视了两眼照心灯，她双手渐渐结印，打出了一道神通。
李雁君沉默了好久，才道：“你就算摘不了，也不至于烧了它们啊。”
另一道声音拥戴道：“是啊。若单是困着还好，就怕如何陨落的都不晓得。”
“长生花，食六合灵气而常开不败。那器灵烧了它们就是为了那些灵气。”李雁君道，“我猜它现在必然在偷偷进阶，有一段光阴不会呈现了。”
“那灯笼不是受了你的差遣？”
明显照心灯闻声了这段话，飞过来大喊：“我比你讲些道义！一则不会肇事，二则不会扳连你。”
秦悦非常可惜：若还在阿谁只说实话的第四层就好了，她必然要把后果结果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一道火光俄然从她的手腕上冒了出来。火光四周飞舞，速率极快，秦悦细心盯视了一会儿，才发明这是那只照心灯。
李雁君垂眸思忖了半晌，缓缓道：“天昊其人，不成坚信。”
照心灯的火光闪了闪。李雁君莫名后退了一步，神情垂垂变得凄怆。
秦悦估计她之以是会大打脱手，不是因为器灵厥后讲的那句话，而是因为她经历的阿谁幻景。好久之前，她就猜李雁君必然受过甚么创伤，这才会到处防备别人。现在看来，那一句“必偿此恨、骸骨无存、不入循环”的狠话，倒有些蛛丝马迹可循。
说话间，身后垂垂传来了朗笑声。两人转头一看，竟是天昊阔步走来。
这个灯笼神态已开，秦悦管不住它，现在只好任其化成火光胡乱扑腾。数息以后，它终究安稳下来，变回了一只灯笼，往长生花丛中一滚。
他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看这景象，世人像是以他为首。
李雁君深深敛眉：“如果如此，他为何要来九重塔……”
“照心二字，在于攻心。改天你也试一回就晓得了。”
“不，它那是自作主张。”
秦悦抚额轻叹：本来这只器灵遇谁都要贬损一番。
“我没想烧它们啊。”
“不过放了个幻景给她看看。”器灵的语气很平平，“这个女修比你聪明多了。我想看看她心志如何。”
“我为甚么要听你的？”李雁君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