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意义。”
“前辈向来得敬卢长老青睐,届时怕是不等前辈登门道贺,长老便会前来拜访。”席昭含笑着应道。
“身在福中不知福。”敬卢长叹,“我倒但愿我能炼一回飞丹,即便今后再不能炼出此种丹药,也感觉心愿得偿,此生无憾。”
敬卢闻言,连连赞道:“好命数,好命数啊。”
“都是小事。诸如给新结丹的师叔另建洞府,或是小惩门诽谤人的弟子,都遵循门规措置的。”席昭答道,“另有一件丧事。敬卢长老前些日子化神了,按理说,不久就会现身宗门,给诸位弟子做个表率。”
她傻笑着走上前去,先规端方矩地拜了拜:“长辈嗜睡。让长老见笑了。”
敬卢边抚须边摇首:“墨宁也太懒惰了。”
秦悦摇了摇脑袋:“不知。”
承影赶紧跑上前扶了扶秦悦,看她睡眼惺忪。便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敬卢长老来了。”
从一次胜利到多次失利,这带来的心机落差能够设想。敬卢细细思考了一番,道:“那次胜利炼制是甚么景象?你可还记得?”
闲下来的时候就偏疼独处,再不像畴前那样爱热烈了。某天深夜,她挑了一棵参天大树,飞上树顶,俯瞰木摇宗山间的清泉。
厥后果然被席昭说中了。敬卢回到木摇宗后,竟直奔秦悦的洞府而来。当时拂晓刚过,承影把敬卢迎出去,讪讪道:“这时候前辈应当还睡着。长老先坐一坐,我去看看前辈醒了没。”
席昭走近时,便闻声有人在低声喃喃:“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仙途孤单,大略如此。”
秦悦笑了笑:“长老痴爱丹道,这份固执表情,我是千万比不上的。”
“你还知你嗜睡?”敬卢用心板着脸反问。
敬卢闻声丹药就来了兴趣:“甚么叫没法炼制?”
秦悦跳下树顶,拂了拂袖袖,道:“这么晚了,你如何有闲心出来逛逛?”
“凝元丹,这类丹药我一向没法炼制。”秦悦道。
这便是一个初登化神之境的前辈的体悟。秦悦默了默,道:“长老说的有理。”(未完待续。)
秦悦下认识地辩驳:“呃,长辈觉得,入夜而眠乃是适应天时。人常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为符合天然之说也。再者,吾辈修仙,虽离开尘凡骚动,但毕竟是精神凡胎,岂可丢弃睡之一字。”
秦悦见他光夸奖却不讲启事,内心也有些火急:“长老无妨明示。”
敬卢似有所感:“几千年的寿元,实在是太冗长了。若生无固执之事,心无死守之道,这修行,未免太寥寂了。”
“行了,另有木摇宗的弟子在此,你别教坏了人家。”敬卢指了指承影,“你此前不是连续睡了两年多,还没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