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卢心想:“就算不是《玉泉丹书》,也是旁的要事。”干脆三步并作两步,踏进了洞府大门。
传讯符被叠成了一只纸鹤的模样,秦悦把纸鹤拆了开来,慢悠悠地写道:“长辈闻听《玉泉丹书》多时,承蒙天幸得遇之。间或翻阅,亦知长老寤寐觅求之心。诚邀过府而叙,略谈丹方之好坏,浅论灵药之得失。”
“刻录以后便来偿还。”敬卢慈眉善目地浅笑了好久,垂垂变得有些可惜,“你如果我门中的弟子,那该有多好?必当作为我平生引觉得傲的骄徒。”
秦悦把玉简收好,估摸着敬卢正在炼制的丹药,就是《玉泉丹书》上的珍品。
敬卢笑道:“非也,非也。修仙之人,讲究顺其天然,符合天道。汲汲于修炼反倒不好,轻易忘怀本心。”
秦悦诚心肠址头:“长老说的是,墨宁受教了。”
既有不亚于他的炼丹术,又有慷慨赠阅丹书的魄力,如许不计算得失的人修已未几见了。她心底装的大抵从不是一己私利,而是大义百姓吧?
解忧丹……秦悦回想了一下,这是一种炼制后看不出品阶的丹药。她曾假想添一味碧灵草一起炼制,厥后启涵试了试,可惜只炼出了一炉败丹。
又过了几天,收到了启涵回寄来的传讯符,先是长篇大论地问候了一下秦悦,然后描画了他本身这些年的经历,包含修为的增减、表情的窜改。最后才用寥寥几笔提到体味忧丹:
看了一会儿丹方,敬卢依依不舍地把玉简还给秦悦:“你这丫头,当真是好运气。”他毕生都在寻觅这本传世丹书,一向毫无所获,最多只能找到一些破坏不堪的残页罢了。没想到秦悦竟能觅得这么详确完整的版本,当真教他恋慕。
秦悦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张传讯符寄了归去,扣问详细的制法。倒不是想炼制这类丹药,只是有些猎奇。亦感觉启涵其人做事锲而不舍――解忧丹这回事儿已是三百年前的旧事了,她几近忘得干清干净,启涵却还记得。
敬卢倒也没开口就问《玉泉丹书》的事,而是和秦悦随便聊了几句:“一走几十年,都去忙甚么了?”
此时春光恰好,秦悦正和翡翠一道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瞥见敬卢来了,立马站了起来,拍了拍袍袖上沾上的碎草,笑吟吟地说道:“长老来得好快。”
“只笔难叙,不日登门细谈。”(未完待续。)
敬卢见她这么灵巧听话,非常对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