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修朝她扔出了一个灯笼,她侧身想躲,但灯笼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不断地绕着她转圈。秦悦反应过来――是测灵灯。
“去沧镜了,还没返来。”
纪帆瞥了他一眼:“她不但是掌门的弟子,还是掌门的幺徒。三百多年以来,凌玄掌门没有再收一个新徒,清楚就是把墨宁师叔当作了关门弟子。更何况,她还是墨安、墨宣两位师叔独一的师妹。今番她遇险,而你没有及时上禀,若当真出了甚么差池,你就等着这几位长辈来措置你吧。”
秦悦呼痛,周身经脉像被封死了,再也不能变更灵力。
秦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当时她正从沧镜飞回宗门,离庙门还差几十里远的时候,就见一只灰色的大鸟径直朝她飞了过来。
男修倒是话都说倒霉索:“墨……墨宁,墨宁道君她……”
秦悦的耳边俄然蹿过一句话:“你记取,三百二十二年以后,你有一场大劫。”
男修新入门不久,只要一个大略的印象:“是个结了婴的道君,还是……掌门座下的弟子。”他说着说着,脸都吓白了。门中元婴修士未几见,若折了一个,便是庞大的丧失。更何况,她还是掌门的嫡传弟子,身份贵重,不容闪失。
女修眉宇之间尽是傲然:“我墨宁,来日必报目前之辱。”
阿谁男修飞近,扯住秦悦的胳膊,带着她往别的一个方向疾飞。翡翠挂在她的衣袖上,绿眸当中尽是惊惧。
也怪他运气不好,主事纪帆正巧回执事殿取东西,恰瞥见他这副偷懒的模样,劈脸盖脸地斥责道:“你都是入了道的人了,怎的还这般贪睡!”
这类灰鸟她也遇见过,恰是以灵根为食的噬灵鹫。她急着回宗门,尽管向前疾飞,不顾噬灵鹫在身后紧紧跟从。
再然后,她就劈面撞上了一个元后的男修。
纪帆甩了下衣袖:“元徵师叔和墨宣师叔呢?”
纪帆慌了起来:“玉衡峰上另有谁?”
灯笼一会儿被绿光填满,一会儿被红光填满。男修大喜过望:“木火双系纯灵根!没比及阿谁纯金灵根,竟等来了这个宝贝。哈哈哈,灵宇宗出人才啊!”
男修犹不肯信赖这个究竟,喃喃自语:“墨安墨宣两位前辈不是另有个唤墨宜的师妹吗……”
男修忙不迭地跑出来看,没过量久,就一脸错愕地跑了出来:“不,不好了!”
女修怠倦地抬眸,讽刺地一笑:“修魔之人,何必研习正道的阵法?”
“你这般景象,就算是执事殿的老前辈诚舟道君亲身讨情,也没多大用处。我劝你还是多多祷告那位墨宁前辈安然无恙吧。”
“墨宜师祖。”几个修士面面相觑了一瞬,“她说,墨宜修为寒微,师姐遇险,怕是不能襄助半分了。”
男修实在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闻言连连认错:“是我犯了懒,罔顾了纪师祖的种植。”
秦悦定定地回望着灵宇宗的庙门,那庙门之上的“灵宇宗”三个字越来越小,越来越恍惚,直至消逝不见。(未完待续。)
殿内另有几个机警的修士,听了这话赶紧往外跑。纪帆深深皱着眉头,负手走到了阿谁年纪悄悄的男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