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只当没闻声这句抱怨的话。
墨宣原是个好人选,但纪帆细一探听,这位师叔不知跑到哪儿去寻宝了,传闻要找一把好琴。剩下的几位元婴修士都是高不成攀的,只要面前这位的性子最为亲善暖和。以是纪帆又拜到秦悦这儿来了,只想趁此机遇多讨几句提点。(未完待续。)
秦悦在心底念着“修为寒微”这几个字,不自发地泛出了一抹嘲笑。白若现在结丹中期,放在同龄人眼中,即便不是佼佼者,也算是位列中上。她所谓的“修为寒微”,只不过是针对秦悦而言。
秦悦莞尔:“多谢师兄了。”表情顿时好了起来。
白若见她一脸倦色,如何着都猜不到她是没有睡好。先客客气套说了一句:“听纪帆说师姐已经醒了,墨宜特地前来拜访。”
秦悦抛开回想,随便看了几眼面前白若送来的丹药,摇首笑道:“可惜哪,提及这恶果与劫数,我还是……”
秦悦懒洋洋地靠上椅背:“你出去吧。”
白若看着秦悦迟缓的法度,心中微讶:她的腿脚有伤?如何没有半点动静传出来?
秦悦懒得跟她说场面话,自去寻了一把椅子坐了,漫不经心肠打量着她:“师妹也坐吧。”
“机遇这类事,向来是说不清的。”秦悦随口接道,“偶然候,机遇不但要靠天意,还要拼人力。如果一着不慎,天意便成了天灾,人力也变成了天灾,这善缘哪,天然也成了恶果。”
“另有何事?”秦悦非常猎奇。纪帆是守礼的人,若放在平常,怕是已经施礼告别了。
“怪我修为寒微,没体例同师姐切磋修炼的心得。”白若谦顺答道。
秦悦踱着小步子走回了坐位,方才坐下,就见那两个小修士已经出来了,站在纪帆的身后。三人临时没有要走的意义。
诸位弟子见到她齐齐施礼,然后捧出了一沓文籍,道:“这是墨宣师祖叮嘱我们送来的。”
她的语速不快,白若认当真真地听着,如有所思。
几个小修士搬着书往内里走,模糊闻声秦悦说了一句:“师兄惯会扰人清梦。”
秦悦在“持续睡”和“起来读书”两件事之间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挑选了前者。但明天必定有一个繁忙的凌晨,半刻钟不到,又有人来访了。
几人又拜了拜,顺次退下。
纪帆对门外招了招手,复又回身垂首,对秦悦道:“我是来还人的。”
两人点了点头,抬着折夭进了里间。
结婴之事,重之又重,像秦悦这类有师承的天然不必担忧,万事都有师长提点。但纪帆没有师承,若想结婴,还是先找一名前辈细心问问比较好。门中元婴道君未几很多,加上近些年新结婴的墨宣,刚好有十人。
“修仙这么多年,总该有些切身的体悟才是。”秦悦持续不温不火地说着,“我一贯感觉万事有因才会有果,以是好天轰隆从天而降,必是因为我造下了甚么冤孽。我自认我修仙三百余年以来,从未悖于本心悖于道义,想来也不会遭遇甚么无端的劫数。”
秦悦招了招手:“翡翠,去送一送他们。”
秦悦揉了揉太阳穴:“估计是前来拜访的长辈……今后要定个端方,不准他们这么早来了。不对,也没有今后了……”
秦悦轻笑,状若偶然地问了一句:“师妹觉得何如?”
白若伸手入袖取出了一瓶丹药:“师姐重伤返来之时,我没有携伤药来访,现在特地补上。”见秦悦不接,她便自作主张地放在秦悦面前的案上,然后才拣了个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