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不肯定地说了一句:“应当……能救活吧。”
睡梦中的秦悦神采更加惨白,眉心微凝,朱唇轻抿,仿佛正在忍耐着苦痛。
墨安踌躇了半晌,终究点了一下头。考虑了一会儿,又叮咛了一个小童:“你去掌门洞府门口守着,一旦他出关,就将其间景象奉告于他,请他速来援救。”
当时间隔灵宇宗的庙门另有一小段路,墨安摇了摇她,沉着声音道:“别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面前闪现出了那朵缓缓残落的花。
墨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依你看来,现在该当何如?”
她记得本身为魔道所掳,困于暗室;也记得墨安赶来援救,把她带回了宗门
“我看你师妹也是个福大命大的,这些锁灵钉是个祸害,还是尽快取出来为好。你不敢脱手,要不我来?”
白若含笑:“你不必担忧,方才墨安师兄已经说了,师姐已无大碍。”
“墨宁师叔遇险,多少也有我的任务。我传闻她已经……”纪帆顿了顿,“我跪在此处,只为祈求师叔安然。”
纪帆犹疑了一会儿,道:“重伤在身,惊险至极。”
白竹撸了撸衣袖,拿出一柄匕首,用剑尖勾住一只锁灵钉的钉帽,缓缓挑出锁灵钉。谁知这钉子稍稍一动,秦悦的手腕就突然喷出了一大把鲜血,不但洒了白竹一身,还径直向上喷到了屋顶。
白竹看了几眼昏倒不醒的秦悦,俄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竹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顾,低头摒挡着秦悦的伤口,只道了一句:“你把东西放下便能够走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道娇柔的女声:“传闻师姐重伤,墨宜特来看望。”
“无妨。”墨安终究发话了,“墨宁师妹已无大碍,你先回洞府去吧,待她醒了我便遣人奉告与你。”
纪帆心道:“慎行师祖这个弟子倒是个温婉的性子,为人处世也不爱端身份摆架子,这一点倒和墨宁师叔很像。不过去处委实娇怯了些,没有墨宁师叔眉宇间的尽情萧洒。”
白竹头也不回:“这里忙着呢,你先退下吧。”
白若瞥见他倒是愣了一愣:“三叔叔也在此?”
仿佛有风,拂过殷红色的花瓣。花枝轻摇,一片又一片花瓣跟着风飘远了。这个景象非常唯美,但不太吉利――那些残落的鲜花仿若在乎味生命的流逝。
白竹见局势不对,赶紧用力把钉子拔出来,另一只手缓慢地抓了一把灵草捂住伤口,回顾对墨安喊道:“你快给她结一个补灵的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