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回身,望着这位师叔青松一样的背影。现在慎行办事不疾不徐,已有了一派道君的风采,远远看着背影,亦感觉矗立沉稳。想当年,慎行也曾俊颜无匹,风骚俶傥,惹得一众女修芳心暗许……包含白若。
慎行又问:“她可有甚么未了的心愿?”
秦悦念它陪本身跪了那么久,自是不会拂它的意,挨个儿摘了下来,塞进了翡翠的怀里。
秦悦了然:“本来如此。”
见慎行神采微沉,这几人顿时吓得不敢言语。斯须以后,慎行安稳而淡薄的声音传了过来:“说下去。”
“她说,师门墨字之辈,向来只要我一人罢了。”秦悦细细回想道,“师叔可晓得这话里的意义?”
慎行没再多问,提步走了,法度不快不慢地走下了山。
桃树上面公然挂着红扑扑的桃子。翡翠颐指气使,挥动着猫爪子:“那颗,去给我摘来。另有那颗。”
秦悦微微沉下了眸色。抱起翡翠,信步往洞府走。她想:“也许我猜错的,就是这件事。当年我猜白若心慕慎行师叔,以是拜求于我,请他收徒……人家没准只是想得一个掌门嫡脉的身份罢了。是我多心深想,无怪人家临死前都要讽刺我猜错了。”
来人是纪帆。秦悦打量了他一眼,神采缓了一缓:“还未谢你把师妹的玉牌交与了慎行师叔,不然师叔还不知要如何曲解我。”
此人顿了顿,又很有胆量隧道了一句:“宸音师叔一心庇护门中弟子,实乃心胸慈悲大义之人,还请道君明察。”
翡翠喜笑容开,抱着满怀的桃子不放手,满载而归。走回洞府的路上,它没把桃子抱稳,不慎摔落了两个。
“祭出了元神?”慎行半信半疑,心道:墨宁若调用元神抵挡爆丹,早就跟着墨宜一道陨落了,现现在怎能够好端端地回灵宇宗?
秦悦道:“再无其他。”
慎行深思半晌,摇了点头,也没有窥破这句话的意义。
翡翠感觉她的神采有些难以言说的欣然,拿着桃子的手也跟着滞了一滞。心想:“人修心机真重,动不动就悲观低沉。
这几人上玉衡峰的时候就瞧见了跪在半山腰的秦悦,对迩来对她与白若之事也有耳闻。因此现在面对着白若的师尊,也不知该当说秦悦的好话还是好话。
秦悦缓缓地站起了身。
慎行默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表示他们退下。
“纪帆拿着墨宜的本命玉牌来寻我,那碎玉上泛着红芒。”慎行淡淡地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