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头皮发麻,转头强装平静看着他:“帮你渡气,你看,既然我会华胥引。总还是应当有这么一些别的异能……”
他安闲点头:“我不晓得。”
他打断我:“那你呢?”
他打断她的话,从袖子里取出一枚象牙制的骨骰,指腹微一用力,乌黑粉末如沙普通滑落:“你说的,是这个?”
我小声辩论:“这又不是哄人,如果在梦中,穷尽平生她也不能找到他,在实际里,不管容垣是死是活,总有一天她能弄个明白。她活得复苏,不善自欺,也不肯别的甚么来棍骗本身,哪怕只是个梦境。”
四下无声,她慢吞吞放动手,连鼻头都泛红,眼角还是潮湿。眼睛却固执地睁得大大的,“传闻红珠夫人有孕了,恭喜。”骨骰毁掉的细粉被风吹得扬起来,在暗夜里织出一幅薄纱,容垣的手一顿,昂首看着她,深如古潭的一双眸子悠悠的。如暮春季际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