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端坐未动,他身边的云影扬手出剑翻开了那只箭,那箭羽的力道极大,震得云影的手麻了麻,那箭羽攸地偏离,射到了远处的山石上,竟然将山石洞穿。
安书离赏识着他几近拿不稳弓箭的手,笑着拱手在火线叨教云迟,“太子殿下,此人谋乱犯上,可杀?”
云迟温凉的目光盯着他,“说。”
他这话一出,荆吉安不解了,“合着你们南楚的太后懿旨是打趣?不作数?”
安书离淡笑,为他解惑,“不是,那一日我穿戴天蚕丝甲,又佩带了护心镜,同时我有内功,你那一箭才没能将我如何,护心镜碎了罢了。而你所谓的埋伏等我,乱箭射死我,看着我坠崖,不过是我早就提早在绝壁半壁处安插好了绳网,我重伤坠崖,不过是落在了绳网上,你带着人走后,我的人又将绳网拉了上来,统统,不过是让你们都觉得我死了,暗中调南楚之兵入西南番邦等着你这番罢了。”
但是他明显亲手给了安书离一箭,直射贰心口,亲眼看着他落下山崖的,如何会出错?
帝业王权,夙来就是鲜血白骨铸就。
“南疆王?”云迟眯了一下眼睛。
荆吉安哈哈大笑,指着小忠子,“你一个小寺人,没有多少武功吧?能割得了我的舌头?开甚么打趣?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揪起来。”
安书离淡笑,“过奖了。”
他此时再不聪明也猜出怕是入彀了,全天下人,全部西南番邦统统人,都中了云迟和安书离的计了。
行出一段路后,荆吉安这个大汉耐不住猎奇,对云迟问,“太子殿下,听闻你的太子妃甚是成心机?现在与你消弭了婚事儿了?”
荆吉安大呼,“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