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暴怒，“我问你端庄话呢？你少给我扯远。”
云迟缓缓道，“皇祖母为我选妃，人是嫁给我做老婆的，我天然不能无动于衷，以是，御画师是我的人。”
凤娘顷刻心神一凛，直感觉周身比窗外的大雨还要凉。
苏子斩闻言面庞一凝，定了半晌，揉揉眉心，寒寒地笑，“她倒是不客气！”
苏子斩扫了那酒坛一眼，满屋飘着他最熟谙的醉红颜，他轻喊，“凤娘。”
云迟发笑，抱紧她身子，如玉的手重抚她气得通红的脸颊，轻声道，“做我的太子妃有甚么不好呢？你入东宫以来，我一没拘着你，二没束缚你，将来也是一样。你何必非要摘了这头衔？”
陆之凌惊诧，唏嘘地说，“这账也算账？当时年事小啊，与太子妃现在分歧。”
花颜更是愤恨，“现在尚且不说，我且问你，最后呢？你择我是安的甚么心？”
凤娘当即回话，“寻了一间空房间，睡在那边。”
云迟目光安静，“没甚么心，顺手一翻，见是你，便是你了。”
花颜气得心头鼓鼓，感觉头发跟脚指尖都是气，面前是一只手，洁净丰富，带着丝丝温热，盖在她脸上，她竟甚么也看不到，手掌心传到脸上的温度，让她烫了烫，愤怒地伸手去扯开他的手。
云迟点头，“原也没错。你暗中放出与安书离私交之事，不过是为了禁止选妃。我暗里交代御画师，花名册要同一装裱，任谁也不能粉碎撕去一页。以是，皇祖母即便听闻了谎言，也不会毁了她费了无数心力促进的花名册。那日选你，我虽是顺手一翻，但早就认定了你。”
云迟好笑，“那是你被他骗了，他实在内心无耻得很。”
苏子斩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