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少夫人一怔,见花颜固然笑着,但这话说得诚恳固然,她压下暗惊,笑着拉着她的手说,“快上车,祖母一早就起来等着你去了。”
花颜这些年混迹于贩子,甚么没看过?那一日在赵宰辅府不过是不想分开再施为的说辞罢了。现在她没甚么兴趣地说,“不看。”
她内心打了一番考虑,不待花颜走近,便笑着上前对她见礼,“太子妃百闻不如一见,真真是个出众的人儿,你这般走来,如仙女普通,将我都看痴了,怪不得太子殿下对你珍惜备至。”
云迟瞧着她,“暂不说你能不能毁了这桩婚事儿,只说,如果你的夫君呢?你当如何?也劝着他找女人给你玩吗?”
云迟看着她,“故意也罢,偶然也好,总归我是不会答应你跳出我身边的。”
花颜没想到温婉端庄,看起来贤能慎重的女子一开口,便是这般八面小巧,她顿时笑了,赶紧伸手托住她见礼的手,调皮地说,“大少夫人现在这般夸我,却不知我刚见了你时真是自惭形秽,恨不得掉头归去自省一番呢。”
方嬷嬷命人端来晚膳,二人温馨地吃了,饭后,花颜见云迟坐着不动,对他挑眉,“还不走?”
花颜冷哼,“多说无益,那就拭目以待。”
福管家见花颜好说话,不顺从去梅府,便赶紧应是,当即去安排了。
接下来两日,她与秋月又在藏书阁看了两日书,云迟每日早晨定时回府来西苑用晚膳。
花颜笑着随梅大少夫人上了车。
现在一见,公然传言不虚。
花颜笑着说,“如何能劳动大少夫人来接?我头上固然顶着准太子妃的头衔,但真论起来,懿旨赐婚罢了,未三媒六聘真正嫁入东宫,这面子做得太大了些,让我实在是受宠若惊了。”
花颜瞅了他一眼,见他容色带着浓浓的倦怠,想必川河口水患之究竟在事多忙累。天子明显病好了,也不上朝理事儿,朝事儿都推给他,现在他这太子做得比天子累多了。
“但是,您与秋月都没去过梅府,总该有个熟谙梅府的人跟着才是,也免得出错。”方嬷嬷劝说,“老奴去过梅府不止一次,还是跟着您吧?您如果不想带太多人,只老奴本身与秋月女人也是行的。”
梅大少夫人闻言抿着嘴直乐,“太子殿下昨日去梅府,特地与祖父、祖母说他本日有事,不能陪你前去,提起初走一趟。你们懿旨赐婚也一年了,现在你来京中,住在东宫,待适应些光阴,这婚事儿就该筹办起来了。这是板上钉钉之事,我来接都是委曲你呢。”
花颜见她真是一片美意,也感觉只她本身,不见得会碍了她谋策的事儿,便笑着点头同意,“也好,那就劳烦嬷嬷跟着吧。”
花颜回了西苑,云迟已经返来了,正坐在画堂等着她用晚膳。
第四日一早,福管家早早地在便在西苑门外候着了,见花颜醒来,当即说,“太子妃,梅府一早便派了人来接,现在就在门口候着呢。”
由此可见,将来即位后与现在也没甚么不同。
花颜脚步一顿,顶顶高朋?梅老爷子莫非被云迟压服了?
云迟发笑,“这般善妒,竟然还嫌弃东宫没有女人?你就没想过,万一哪一日,你甘心待在我身边,岂不是本身给本身上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