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柳三嘲笑道,“哎呦,我说十一皇子,你可真是让我如何说你好,你让人家娇滴滴的小娘子给你唱《将军曲》,这不是难为人吗?”
五皇子悄悄叹了口气,面上却不透暴露来,浅笑着说,“夫人客气了,既然巧遇,一起游湖,的确热烈。”
如许的美人,且如许令人赏心好看标美人,比那些规端方矩一板一眼的大师闺秀要讨喜很多,令人怦然心动很多。
花颜看着她,胭脂楼是苏子斩的,那么也就是说她是苏子斩的人了?她转头看向五皇子和十一皇子,问,“你们早就晓得?”
柳三大笑,“她一个风尘女子,做的是卖唱的谋生,我让她唱这个曲子,是端庄的对路。总比你这《将军曲》点出来要切题很多,你要想听《将军曲》,就该去虎帐,何必坐在这画舫里让一个歌姬唱给你听?”
伊莲也惊奇了,她没想到只见一面只这一首曲子,太子妃就要为她赎身带去东宫,她在世人的目光下,垂下了头,沉默半晌,低声说,“奴与太子妃殿下琵琶相和,很想引为知己,何如奴身份卑贱,不敢攀附太子妃殿下,您是崇高的人儿,奴不敢登云望月,望太子妃殿下恕罪,奴不能应您。”
伊莲看了一眼柳三,又看了一眼十一皇子,渐渐地点头,“奴家会,只是唱不好。”
花颜笑着说,“我的人,那里用得着他同意?”
她话音一落,柳芙香的神采刷地青白一片,丢脸至极。
柳三神采不好,但也没说甚么,喝着酒听着,眼睛却一个劲儿地看花颜。
伊莲闻言抬开端,眸光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半晌后,又垂下头,点头道,“多谢太子妃殿下,奴自卖身进了胭脂楼之日,便已经立下了誓词,签了死契,毕生不得分开胭脂楼,恕奴没有福分。”
五皇子点头,“伊莲女人是胭脂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她分歧于楼内平常女人不能随便出城,是能够被请出来弹唱曲艺的。只不过请她出来比坐镇胭脂楼内点她听曲价码要高出三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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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笑着摆手,“恰是,两位公子请坐。”
伊莲点头,“奴是胭脂楼的人,三年前入的胭脂楼。”
花颜和顺地笑,“女人真会说话,说得民气肝儿都软了。”
这是回绝了!
十一皇子看着伊莲,说,“劳烦女人,就唱一段《将军曲》吧。”
黄沙百战,将军出剑。一曲《将军曲》,由伊莲的口中唱出来,还真有那么几分铿锵疆场的刀枪剑戟斧钺勾叉金铁交鸣之声。
花颜笑吟吟地对大笑的柳大说,“至公子被骗了,实在我聘请你们上来与我们一起游湖玩乐,是为了你们船上的伊莲女人,她的曲籽实在好听。”
柳大和柳三见花颜身边都围了人,笑着择了一处空着的处所坐下。
现在花颜这一句话,如果伊莲点头,那么,她就是进入东宫的第一个女人。东宫是南楚都城除了皇宫外,最繁华的处所。只要她进入了内里,将来的机遇和身价,与本日就不成同日而语了。
花颜看着她,笑着说,“我夙来自夸是个俗人,长年在泥堆里打滚,只因为太子殿下,才得了这么个身份,这天下,我没感觉比哪小我是以就崇高了,但即便在泥里,未扣着这太子妃头衔时,我也没感觉比哪小我卑贱了。伊莲女人不必妄自陋劣,你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