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还傻得短长,正等教书先生来调教呢!”方鸿书又笑起来,跟着她们身掉队门。
“嘟囔甚么呢?一朵也别摘,花在枝上留与人看,插在屋里两天就谢了,岂不是可惜!”叶清潭沿着花径边走边想苦衷。
“踏鹊轩,好新奇的名字!”叶清潭是识得书法吵嘴的,匾上的字的确非同凡响,她看得有些呆了。
方鸿书的目光始终停在叶清潭身上,叶清潭的心又怦怦跳个不断,还好她勉强节制住神情不去看他灼灼的目光,神采却节制不住地泛红了。这会如果折身归去,反倒显得她小家子气,干脆迈步进门。听到身后半夏脆声声地问一句,“三爷你不傻了?”
“我顾虑他做甚么呀?我是顾虑你!”
进了园子,叶清潭放慢脚步,看半夏边这里嗅嗅,那边闻闻,踌躇不决的模样。
“三爷真会开打趣,好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呀!”杜若在园子里见过几次方鸿书,胆量到底比半夏大了些。
“不过我还没有完整想清楚看明白,如果你有兴趣,能够考虑插手我的研讨,我们一起把这事戳破,也还你一个明净,不消替人背黑锅。”方鸿书瞅着叶清潭的神情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本来如此!叶清潭不动声色,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她不能顺着丫头的话说,万一惹出是非可就不好了。理清了大爷这一房的干系,接下的日子谨慎谨慎些就是。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不过你要听我的话,千万别跟我那侄子同房,别到时候把你的小命也搭上,那我可受不了!你等着我,我要让你做我媳妇。我不能白白和你拜堂,连个相公的名都没捞着。”
“记着啊!千万别和他同房。明天月上树梢的时候,我在这里等你,我们在从长计议。”方鸿书说完没事人似的踱到屋角去查抄桌椅可清算妥当,留下叶清潭一小我在光影里思路混乱。
“传闻我那侄子方安旭返来了?”方鸿书不紧不慢地说,眸光透着意味深长。
顾姨娘刚来时和大夫人闹得很凶,常常大爷刚宿在大夫人屋里,她就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在大夫人门外喊大爷畴昔,大爷如果没动静,那二少爷准保哭个没完。还好大夫人是个温吞性子,凡事谦让,才算垂垂两相安好。
方鸿书呵呵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丫头难不成是见到鬼了,如何吓得神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