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没有被子呀!”半夏奇特地望着她,“是不是大少奶奶记错了?”
支走半夏,公然发明锦褥上铺着一层细白的绸布。难怪昨晚司绫特地过来铺床,这一大早的就特地在门外等着啦。
叶清潭没有昂首,酝酿了半天的话就在嘴边,只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他的手指托着她的下托,由不得她不昂首。她的敛起的眸光不得不撞上他凝睇的眼睛。
“嗯,这香味公然很特别,必然是你的体香,你本身是发觉不到的。我鉴香特别短长,闻香识人,即便是两个一样的人用一样的香,我也能辨出最纤细的不同,别离谁是谁。”方安旭笑得有些对劲,却不让人讨厌。
叶清潭终究有了主张,问半夏大少爷是甚么时候走的,走时可曾说过甚么话?
方安旭说话的感受像让叶清潭想起了官衙里的老爷。她偷瞄他的脚,此次换了一双云头官靴。她暗笑,他本来就是官爷,说话当然透着官派。
方安旭起家拉住她的手,“不消怕,我会很谨慎的,你这么荏弱,谁会舍得莽撞行事呢!”他拉她到床边,双手落在她的衣衿上,边说边解她的裙带。
方安旭抚了抚她的鬓发,暴露一个刻薄的笑容,撩起珠帘到外间去了。木榻轻微响了几声,不一会就传来他精密柔嫩的鼾声。
方安旭奇特地望着她,“我吓到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温和,还带着让人沉迷的磁性。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半夏的声音似从悠远的天涯飘来。叶清潭猛地展开眼。屋里飘荡着一股雨后清爽的味道,杜若和半夏站在床边谨慎地看着她。
叶清潭感觉腰上不竭传来的热度,她侧了侧身子,轻声道:“在家时喜好素色的衣裳,没有甚么特别的爱好,不如何会操琴。”
叶清潭坐在床沿,脊背挺得更直了。她晓得方安旭正看着她,她低眉垂眼的模样必然显得很和顺,她要的就是这类感受。
叶清潭一侧头,才发明她昨晚放在榻上的薄被全都整齐地叠在床脚。莫非说方安旭起家就把被子搬到床上来了?他还真是心细如发呢!看来不得不遵循他的意义来做这出戏啦!
叶清潭躺着没动,她记起福妈妈曾在她耳边提示的话,新婚初夜是要验贞的。莫非老太君要看她的处子血?
他的眸光一闪,微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味道很特别,你用的甚么香?”他的手未曾放开,眸光探进她的眸子里,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