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急的,我是欢畅还来不及呢!”清潭娘拉着她的手,眼泪就掉下来了,“清潭呀,你不晓得,你走这两天你爹比我还担忧你。按说我们和方家是门不当户不对,方家强媒硬娶,你爹恐怕你在方家受欺负……”
杜若见她额上有汗,打起了扇子。半夏拉着车帘子,望着路边的风景不时赞叹。
马车出了江宁府直奔驿道,快马扬鞭,离江都越来越近了。
“这间院子也蛮好的,去前面的杏林很便利,仿佛林子中间另有一条河,这是聚福聚财的格式呢!”叶清潭坐在妆镜前解了头发,杜若畴昔帮她卸妆,看着镜子里她不觉得意的神感情应心惊。
“胡说甚么!”清潭爹起家,喊张嫂筹办饭菜,“你路上必然没用饭,让张嫂给你做你最喜好吃的阳春面。”
近乡情更怯的感受让叶清潭浑身发紧。十二年没有见过的爹娘是否安康?一向不爱说话的小弟是否还在?想到上一世对亲人的抱歉,她的心好疼。
“你要看就看吧,只是重视不要碰了头。”叶清潭轻笑,顺手拿起手边的锦盒翻开。
“你在方家惹事了?”清潭爹神采微变,他一向瞧着门口,没见到半子上门内心已是七上八下了。
叶清潭点头,她也没想到黎氏给她筹办了八个箱笼的回门礼,又特地在临出门前让抱琴送这个锦盒来。
“瞧瞧你,女儿返来急成如许!”叶清潭的爹坐在正屋的太师椅上望着她们进门。
“女儿得爹娘的教诲,怎会是一个惹事的人呢!”叶清潭把锦盒捧给她爹,“这是我公婆送给爹的礼品,我相公新补官职去到差,此次不能同来,让我代他向爹娘问好。”叶清潭说着话,眼里不由得溢出水光。
早上出来前她又探听过了,东院姨奶奶已经病得不醒人事了。大夫人黎氏和姨娘顾氏都守在沈云溪的屋里,已经派人去找大少爷方安旭了。大夫人是为了不让叶清潭回娘家的表情遭到影响,才让大师都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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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啪一掌拍在半夏的胳膊的上,半夏揉着胳膊,方才认识到说错了话。
“是呀,大夫人如何让抱琴送了一个砚台来。”杜若摇着扇子俯身要去摸。
半夏和杜若扶着叶清潭下车,叶清潭的娘早就听到报信,一起小跑着来迎她。
“就是那种摸一下蟾蜍头就会出水的砚台?”杜若还是有些见地的。
“半夏,你别总大惊小怪的,惹人重视就不好了。”杜若内心的怨火一股恼撒向半夏。
“如何另有话没说吗?我不是说有话就固然说,你是我的丫头,即便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叶清潭盯着镜里杜若欲言又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