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碰我的女人!”
黎氏挺了挺脊背,一扫昔日的脆弱,在老太君面前跪下:
“你们如何能抓大少奶奶呢?她又没有出错。快点放开她。”
“大少奶奶还是乖乖跟我归去。有些话我一个奴婢不好说,有甚么话到了老太君跟前,你固然说。”
方老太君听黎氏说完,暴跳起来:
“当然能够了,大少奶奶如果喜好吃,明儿让厨房柳嫂子做。”
她们去舒园做甚么?叶清潭感觉奇特,正踌躇着要不要持续等方鸿书来,却瞥见福妈妈领着婆婆从舒园出来,到门口和四个大丫头说话,一队人风一样地朝揽月塘来。
“安旭侄儿,花堂是我拜的,洞房是我送的,新娘子我也睡了。你该不会情愿戴绿帽子吧?”
“福妈妈,这是做甚么?”
福妈妈冷着脸,说话语气毫不客气。几个婆子过来把叶清潭胳膊架起,那里是扶,清楚是挟持的意义。
方老太君将私奔二字咬得切齿生恨,“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拉出去咱家船埠沉江。”
方安旭走到叶清潭跟前,伸指抬起她的下巴,眸光似要望进她眼底的最深处:
叶清潭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方鸿书是到老太君面前求娶她,却把一盆脏水泼向她。
“老太君,清潭冤枉啊!”
老太君气得干瞪眼:
半夏去扒一个婆子的手,被婆子一脚踹开。福妈妈回身厉声道:
半夏当话音才落,就听身后一声惊喝:
“看着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娘子,你就和老太君交代吧,你早已是我的人了。”
“哟!这就体贴起人家来了。你们不是筹算私奔吗?”秋氏姐妹咬文嚼字一脸坏笑。
目睹着福妈妈她们近了,叶清潭倒平静了,就当夜里赏荷好了。她顺手拢过一片荷叶,问半夏这荷叶用来蒸鸡可好。
话一出口,叶清潭脸已憋得通红如血。
“老太君!这话分歧适这么说。小叔如何会是奸夫呢?按说他和清潭才是正式拜堂的伉俪。安旭那日不在府里,我临时找小叔替安旭拜堂。这必然是天意,老太君就适应了天意吧!”
见方老太君抽动嘴角没有再骂,黎氏轻放开手,让近前的几个妈妈放开叶清潭。
“跪下!”
“哎!清潭啊,你就照实跟我说,我不会难堪你。鸿书于我有恩,如果你想跟他,我会成全你们。”
“主子出错,奴婢也脱不了干系,把她也带走。”
福妈妈扭身就走,叶清潭被挟持着不得不走。半夏刚才吓懵了,这时才反应过来。
“老太君息怒,既然找清潭来了,就该给她解释一下。这事太俄然了,我听了这事也怨怒难消。”
方安旭望了方鸿书一眼,目光定在叶清潭脸上,眸光闪着火星,似要把她燃烧。黎氏一向跪地不起,扭脸看着方安旭,一时踌躇,方安旭已扶她起来,帮她掸去裙裾上的尘,扶她坐下。但是目光却没从叶清潭的脸上移开半分。
司绫尖着嗓子喊,顺手在叶清潭腿弯用力,叶清潭脚一软跪在地。她拧头看司绫,司绫脸上透着幸灾乐祸的对劲。
闻声方鸿书的声音,叶清潭吓了一跳。这家伙如何也在这,待她看清他也跪在一旁时,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叶清潭一时不知从何提及,余光瞥见方鸿书钩唇含笑,心道他被罚跪地,另有表情笑,的确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