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咦了一声:“不是已经失了・・・缘何还要去豫州?”
目光偶然中瞥到他揽在她肩头悄悄拍动的大手上,真是,生硬的不像话。
“真是个奇特的女人。”
氛围顿时凝重起来。
风扶远面儿上是毫不粉饰的调侃:“他们那里管性命不性命,凡是跟那样东西牵涉上,他们便本相毕露,连假装都显多余。”
我懒懒抬了下眼皮,想我这一起,中过埋伏救过人才由“代女人”进级为“婉儿”,却抵不过人家的一滴眼泪。
“朝堂、江湖泾渭清楚?这句话可不像置身江湖却又顶着权相爱女之名的人该说的话。”
“鄙人晓得这对南蜜斯很残暴,还是冒昧的请你回想一下事发当日的景象,之前是否异?。”
“先回四方城拜祭南大当家,然后持续向豫州赶路。”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神采哀怨的下了楼。南家两姐妹已经喝掉了半碗粥,看到我过来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自从昨日我替苏家说了几句话,这两个丫头对待我便不如前几日那般热络。
到底是几个意义啊?
我夙来不喜好这类陈腐的乐器,总感觉它带着汗青的悲戚,那种稠密的感受与我身材的某一处一脉相承。眉头轻蹙着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屋顶上坐着一个紫衣男人,满头乌发被玉色发冠束在头顶,仅额前有一缕天然垂落,倒是标准的纨绔打扮。
“有话快说。”
仿佛没听懂我话中的调侃,他扬了扬袖子笑的风骚俶傥:“非也,非也,在本少眼里,冰冷的月色那里比的上美人多娇,既然故意相邀自是不能冒昧了才子。”
“如何?猎奇我是如何得知此等私密之事?”
“去西域。”
“本日有何安排?”
“代婉。”
“是傀魅。”
“殇离剑。”
“那你们?”
“婉儿说的在理,只是我下午行至此处时不谨慎将一瓶惑心散掉进了井中,现下堆栈大部分人好梦正酣,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在成全我们的缘分。”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罢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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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到底是想说苏家有怀疑,是在提示我江湖险恶,趁早抽身;又或者纯真只是压力太大,寻个听众颁发一下本身的观点。
果不其然。
“婉女人说的不无事理,这件事情我会亲身调查,必然替四方镖局讨回公道。”
他却明显将我的神采解读为另一层意义。
风扶远嗤笑一声,神情竟是实足轻的蔑,眼中翻滚的情感不像作假。
不得不说,苏家令牌一事继投毒与四方镖局满门被灭以后又一次给了我不小的震惊,不管从明智还是从私交来讲,我都向来没有思疑过苏家,只是心中模糊不安,仿佛无形中有一张大网,将我、苏逸另有公孙仪他们围在中间,只待收网。
“早前便有听闻,代相之女要许配与苏家三公子,现在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
我看着一身浩然正气的公孙仪,心想当初马家寨一事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个模样。
“偶而附庸风雅倒是无妨,笙乐虽美只是怕会成为扰人清梦的祸首。”
空灵悠远的乐声飘零半空,那是笙的音色。
“好,流苏。”
“同来的另有三千精兵,他们驻守在山脚,如果我们三个时候下不来抑没有发送安然信号,他们便放火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