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代言玥一听这这话便当即变了神采,冷着目光:“多谢你的美意,我还是那句话,这里便是我的家。”
将她的神采收进眼里,代言玥嘴角挂起一抹嘲笑:“你现在该怜悯的不是我。”
“来人。”
代婉并不该承,叹了口气:“即便是见了,又能如何?你莫非就不怨他。”
“……”
“这个设法你一早就有,为何恰好到现在才公布。”
代婉回霾山的那一日,刚巧是代世明被处以斩立决的那一天,她被玉遥背着,从上方飞过,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锣鼓声起,继而统统归于安静。
同清心作怪,代婉内心有些不是滋味,作为相府嫡女。她自小便享用着旁人望尘莫及的高贵。后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更是万人追捧。现在却成为一个难堪的存在,乃至有些身份的宫女寺人都能给她神采看。如此庞大的反差换做旁人尚且受不了,更何况高傲如此的代言玥。
苏逸在学子静坐请命的七日以后公布了一个新的政策,以科举制代替之前的世袭制与举孝廉轨制,儒生们通过一年一度的测验,仰仗本身的真才实学获得进入朝廷的机遇,这对于儒生特别是豪门学子来讲无疑是天大的好动静,驰驱相告、写诗称道还来不及,那里还顾得上为皇后请命,这本来就是天子陛下的家事。
明天早晨下了雨,气候有些凉,他咳了两声,代婉便问要不要进屋去。
苏逸看着她,像是在看死人。
代婉听闻此事,只感觉慕名奇妙,帝后的事情跟那些咬文嚼字的墨客又有甚么干系。说是请命,实则与威胁无异,恰好苏逸最讨厌的便是如此。她对此并不干与,因为确信最后亏损的毫不会是那小我。
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代婉真逼真切体味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这句话还真说到代婉内心儿里去了,她虽说不是热情肠,但倒是有恩必报,凭知己讲,代言昭对她的确够照顾的,乃至比之一母同胞的代言玥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