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一门忠烈,可惜在三年前西域屠城之夜几近全数战死,现在嫡派也就只要他一人。”
代言昭深知如此听任下去必定会出事,已经看到几个激进百姓跑到菜摊子上去汇集烂菜叶,不出一刻这些东西便会号召到西域使团头上。
难怪他在面对索格的时候如此变态。
围观的人群散去,顿时只余三人。我低着头,再低一些,如果面前有条细缝,我不介怀化作本相钻出来。
“明日中午陛下在宫内设席为两位王子饯行,如无不测,我将受命一起护送他们出京,能够来不及为你和公孙送行。”
一二十个全都围在左冷脚边,行动敏捷,有两个乃至跃到了剑身上,非常挑衅朝他叫了几声。
左冷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宝剑出鞘,电光火石之间地上便只剩几具尸身,均是首尾分炊,刀口洁净利索。
“跟我上楼。”
“当年玉门关一役,左将军以五万之兵屈我十万之众,以雷厉流行之势横扫雁门,我西域有志男儿在那一役伤亡大半,尸横遍野,两万俘虏被坑杀郊野。却未曾想疆场上叱诧风云的豪杰竟是如此气度局促之人,不但当街难堪一女子,竟连牲口都不放过。”
“婉妹,你怎会与左将军了解?”
又有谁能想到,费极力量想要找到的西域联络据点,竟然就建立在天朝接待外使的驿馆中。
两位大将相互瞋目而视,情势一触即发。
“代兄放心,鄙人定会护舍妹全面。”
代言昭看着她这副模样,责备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毕竟只是叹了口气。
胭脂、金饰、外衫、袭衣、肚兜,肚兜,肚兜……
无地自容。
我怔了一下,有些目瞪口呆,实在不能信赖方才那段长篇大论,竟是从面前这个冰脸将军口中所出。
“你在她身边这么久,可察看到甚么?”
“是吗?那或许真的是我错了。
代婉、苏逸、公孙仪……”
到时皇上究查下来,代婉怕是也难逃干系。
“万寿节已过,西域使团何时分开上京?”
一番气壮江山的辩驳,激的在场百姓血气上涌,看向几个西域人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你说,她会不会叛变我?”
“对不住公孙,你要不要先回楼上,待措置好这里的事,我陪你喝个纵情。”
嘴角释出一抹挑衅,我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个大将军会于女子难堪,除非……将那条帕子视作比名声更重。
回身要走,一把冷剑挡在身前,或人的耐烦仿佛已经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