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侯愣了下:“陈女医?”
“何晟自称补缺的事跟户部无关,但是这两年该由户部呈交的外务府账目却老是延后了一个月才呈交。
听到方渠,庆云侯不免就想到了赵素那天跟许崇打斗的事,他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而比来保举给礼部补缺的折子里,起码有三道是保举的都察院的御史田堔。田堔的故乡刚好陕西龙阳一个望族。以是田家与刘胜建立干系并不难。
“转悠啥?”
天子想了下:“那此事还是只能多数督你来办。吉安坊门口那家叫惠安堂的医馆,是本来从太病院出去的陈太医的女儿所开,此次拿到这批药材她供应了很多线索,你先捋捋端倪,然后与她联络。陈家在药材这方面人脉还是颇广的。”
“当然当中有一部分来自于侵犯了军饷,但也没有十万两之多,那么御药司以次充好购进这批药材构成的差价,究竟是入了苏葵刘胜他们的荷包,还是说用来罗织了史恩贪墨的罪证?”
庆云侯沉吟:“倘若史恩当真是被诬告,那这笔赃款的来源又是那里?
“朕猜他们是有别的谋算。”
天子停了扇子,一会儿才漫声道:“是么。”
赵家四房,每房各有个厨房,大锅饭在长房里煮,各厨房只做菜。
“药材和外务府的账目最早的不对劲,呈现在两年前,那笔账与史恩第一笔赃款记录的时候几近是前后脚。
“而深查以后,田堔的堂姐竟是何晟小舅子的老婆。也就是说,田堔跟何晟是拐着弯的亲戚。
赵素内心给宁阿姨定的时候是五天,不能再多了,毕竟夜长梦多。
赵素达到厨房的时候,宁姨娘已经走了。她顶着一屋子厨娘快呆掉的目光同时开了三个灶,快速弄了盘麻婆豆腐,一盘西红柿凉面,一盆水煮鱼,外加两块猪排。
女保护就是这点好,内宅里的事也能给你盯得明显白白。
子延是庆云侯世子赵郆的表字,前不久才受天子所派去南边给天子的二哥端王传旨而离了京,庆云侯算了下路程:“怕是还要三两日。”
天子道:“你熟谙?”
庆云侯沉气:“皇上可曾移交大理寺严查?”
“女人,姨太太往侯爷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