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些话就不要和我说了,我孤家寡人,现在守城的都是城中父老,贺兰家死了这么多人,比及破城之时,就是不晓得将军该如何决定?!”听着郎中的话,将军的神采更加阴沉起来。
几日的攻城,不免死伤,更何况这些人多为九州遗民,对现在的贺兰峰来讲只怕这些性命也是无关紧急的。
“老爷说的是。”身边的管事点了点头,脸上倒是有些轻视,“不过,我们让人送了粮,另有大笔的银子,那些土包子哪个不是乐开了花,哪能猜忌甚么,小人返来的时候吕家的掌柜还让我带话,说是吕家家主和洪记的管事要登门伸谢呢!”
“好,我和你祖父就等着你返来!”老妇人面色狰狞,怀中的人头,恰是她的丈夫,贺兰氏上一任家主,贺兰峰朝着妇人拜了一拜,回身出了营帐,虽是攻打了三天,但是除了第一日以外,以后的两天,贺兰峰并未动用贺兰家的精锐,几万人中多数还是牟州周边的后辈,毕竟九州当中华人还是多数,自从第一日没有打下城,贺兰峰便没有自觉强攻,因为刘家白叟让人送了手札,等得便是彻夜,里应外合,留下洪记和吕家的人,也好清除牟州中的隐患。
牟州城中一处老宅中,院子里显得萧索清冷
“掌柜的,遵循商定几家都已经派人去了四门,现在看来统统顺利。”
“哎,我这就去叮嘱。”老管事退出版房,只留下刘老一人,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桌案上,那是一幅字。
白叟是牟州城中的刘家的主事人,牟州城中的刘家不是最富的,也不是最有权势的,就如这刘家的老宅普通,萧索清冷乃至算不上显眼,但是贺兰家掌控牟州以来,刘家却也是少有人能招惹的,几十年来城中权贵或是遇事,对方不管是大夏还是草泽,只如果求到白叟这里,多少都能获得不错的成果,久而久之,牟州城中权贵对于刘家或是顾忌,或是戴德,做事也都能照顾刘家主事的意义,要不然作夜,也不会被白叟连夜聚在了一起,更不会完整服从对方的安排。
“不要藐视他们,他们是拿命在搏,现在我们亦是如此,不成存半分幸运。”刘老冷冷的将话砸在身边的下人脸上,对方始终低着头,直到最后才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