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的花厅中,三夫人宁氏发髻狼藉,两颊红肿,透着清楚的巴掌印,颤颤巍巍的被罚跪在中间,老太爷傅远坐在主位之上,傅庆昭冷着一张脸,立于傅远身边,大老爷傅庆城歪着身子,斜斜坐在傅远的下首处,两手交叉,不做批评的模样,大夫人余氏则手足无措的站在傅庆城身后,担忧的看着三夫人宁氏,傅庆城中间是三老爷傅庆业,只见他气喘吁吁,怒不成遏的盯着三夫人宁氏,手背之上青筋暴、露,很明显三夫人两颊之上的巴掌印便是出自三老爷之手了,傅灵珊和傅毓秀站在门外偷看,因为傅远和傅庆业的干系,两人只敢趴在门边,却不敢入内。
萧氏仿佛有些颤抖,傅新桐扶着她向前,在她的手臂上悄悄拍了两下,鼓励道:
真是朋友路窄。
傅新桐和萧氏回到宴客的东御花圃时,来宾大多都已经散席,皇后等后宫诸妃也早已拜别,倒是段氏和傅灵珊等还在,与两名夫人说话,此中一名是定远爵府老夫人,另有一名冷傲贵妇,瞥见那张脸,傅新桐的眉头下认识便蹙了起来,首辅夫人袁氏,韩家的当家主母,也就是傅新桐上一世的婆婆。
傅新桐全程围观母亲这一项技术的完美颠覆,心中暗叹不已。或许她娘也不是像她设想中那么没脑筋?
“娘别怕。有爹爹在,这一回总要清清楚楚的讨个说法,您多想想那件事的结果,可千万不能再软弱畏缩了。”
“咦,先前齐王妃与肃王妃出了词牌,三mm竟一个也没答出来吗?”
傅毓秀正在把玩明天宴席中,从齐王妃那边得来的一瓶玫瑰香露,傅灵珊仿佛也是很有收成,两人见傅新桐两手空空而来,傅灵珊不由奇道:
“既如此,归正我这里多,三mm可挑两样喜好的拿去。”
傅新桐和萧氏进门的时候,正巧闻声了傅庆昭的这一番话,傅新桐心如擂鼓,上一世她不是没瞧见过父亲生机,可那都是他毁容以后,脾气变得暴躁而至,这一回,宁氏的过分行动,完整刺激了傅庆昭,让他一改昔日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第一次插手了内宅之事,并且有一鸣惊人的结果。
管家焦心:“是,恰是二老爷!三夫人仿佛犯了二老爷的大忌,让小的亲身守在门边,等老夫人和二夫人回府以后,就立即请去主院里说话呢。”
“公主请起,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毫不会放纵那自绝死路的东西!”
傅远仍旧带着怒容,对段氏的题目并不想答复的模样,看了一眼傅庆昭,傅庆昭才朗声对段氏回道:
袁氏走了以后,三个女人才直起了身子,段氏看了傅新桐一眼,然后才对傅灵珊和傅毓秀冷声说道:“那位是首辅夫人,你们该上前与她说几句话的。”
段氏也不敢担搁,立即入内。
段氏一听,顿时停下了脚步,蹙眉问道:
“这位是韩夫人,你们都来给韩夫人存候。”
“这到底如何回事?老三家的犯甚么错了,你们要如许对她?”
说完,便叫身后的傅安将手中托盘呈送到段氏面前,托盘之上放的是一尊手掌大小的玉质羊雕,段氏看的莫名,傅庆昭指着那羊雕讲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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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毓秀不说话,持续低头把玩着那瓶玫瑰香露,仿佛很中意的模样,傅灵珊敛眸一笑,低头将手边的东西捧到了傅新桐面前,风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