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月老祠有人专门看管。那看管人,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沙弥。因为月老祠内,常常被偷香火钱,以是小沙弥藏身于供桌上面,乘机抓贼。
小沙弥有点不成置信地看着他们俩。这么小小年纪就私定毕生?难怪会怕被嘲笑。不过,看着面前这对小朋友,真像月老跟前的那对金童玉女。除了年纪尚小外,倒还蛮班配。
“二拜月老!”
烟香和楚天阔从月老祠分开未几时,涂月也赶到了月老祠。
小沙弥抓着两人的手,镇静地大喊大呼:“哈哈!终究让我抓到你们这两个小贼了吧。看你们还往哪跑?”
此次,楚天阔没有再回绝。他深呼一口气后,他们俩便开端了独木桥之旅。
红豆树细弱的枝干,富强的枝叶掩蔽天日,大大小小的枝丫上,挂满了红绳。
烟香看着贰心不足悸的模样,不由笑出声。
他走到独木桥前,余光往下一瞄,危崖峭壁,深谷万丈,雾气环绕,怪石林立。奇状险象,慑民气魄,惊骇倍增。
“把稳哦。”她指着桥下,美意美意提示,煞有介事地说:“桥下但是万丈深渊,一不谨慎跌下去,但是粉身碎骨哦。”
他说着,停顿了下,清了清嗓子:“倒不如求求我,让我为你们做媒人。”
楚天阔明白过来,她是用心逗他的。他板起脸来,拿着青筠扇小扣她的头,磨牙凿齿地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武功规复不饶你。”
烟香古灵精怪,看出了大师兄的发急。她在内心算计着,大师兄生性高傲,应当恶作剧一番,玩弄他。她悄悄一跃,发挥轻功,奔腾到独木桥另一头。
明知楚天阔内心惶惑,烟香却用心挑逗他。
忆当年,幼年时,她和纪正,也曾亲手挂上那红绫。
楚天阔走在前面,来到两座山连接处,有一座窄窄的独木桥。而独木桥下,是万丈深渊。
她站了出来,以一副小大人丁气说:“我们传闻月老很灵,就来拜拜。我跟我师兄两小无猜,想让月老替我们作证。白日里人来人往,我们怕被笑。”
不是吧,这么早熟?的确不成思议!
楚天阔站得笔挺,眼睛瞥向别处,不理睬她。
脑袋进水了吧?
小沙弥酝酿酝酿了情感,学着礼节官的调子,高喊一声:“以六合为证,月老为高堂,我为媒人,马上拜堂结婚。”
谁重游此地为思念作祭?旧人换新衣,屋檐春柳绿,弹指间顷刻物事成往昔。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楚天阔嘴上没有说甚么,但却一向点头,几度推开烟香,直今后退。
“一拜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