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想能人所难。”兰绫玉擦干眼泪,果断地看着兰神医。
烟香听到‘我跟水脉情投意合’这句话,脑袋嗡的一声响。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内心翻滚起浪花,面上却安静如水,大声笑道:“大师兄,你多虑了。石头哥他至心喜好我,我也喜好他。”
夏豪沉默半响,内心有一团疑问。他跟谁在相爷身边多年,相爷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一贯做事心狠手辣,不达目标毫不罢休。既然相爷要置楚天阔于死地,为甚么晓得楚天阔就在荷花岛,一个多月却不采纳行动?
相府的花圃里,相爷站在一株枝繁叶茂的月季花前,拿着剪刀修剪枝叶,目光冷锐如刀锋。
“爹……”
半晌工夫后,相爷把剪刀一扔,拍拍两手,负手而立,号令道:“叫下人把它拔了,种上别的花。”
接下的几天,烟香又跟兰绫石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绣丝帕。
夏豪终究忍不住问出口:“相爷,您早就晓得楚天阔在荷花岛,为甚么不派人去杀了他?”
烟香内心挺欢畅地,嘴巴上却还要气一下大师兄:“我就恰好要喜好傻子。就因为他傻,没人喜好,以是不会有人跟我抢。大师兄,你是不是恋慕石头哥,妒忌石头哥?”
“好人就让爹来做。”
被烟香顶得哑口无言。楚天阔一时气结。
他把烟香伶仃约到了湖边。
烟香归去后,把楚天阔刚才的行动,前后细心机虑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大师兄必定妒忌了。而自从那次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后,楚天阔真的没有再来找过她。
面前,满湖的荷花,摇摆生姿。远处昏黄的山,就像是覆盖了一层轻巧的薄纱,影影绰绰,在漂渺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好似几笔淡墨,抹在天涯。湖中停着一只划子。兰神医跟兰绫玉在船里。
“我信赖,他很快会分开荷花岛!”相爷嘲笑一两声,目光似刀,一股杀气腾起。他手里的剪刀对准月季的根茎部,一刀下去,一株月季,光秃秃的,只剩一块头。
相爷瞟了他一眼,冷冷道:“说吧,刺探到甚么动静,楚天阔一行人还在荷花岛吗?”
烟香一心想着她的绣花大业,差一点就要绣好了,她吃紧赶归去绣,烦躁道:“大师兄,我另有事。你要没甚么事要说,我先走了。”
“你那天跟我说的看上一个快意郎君就是他?”楚天阔神采一变,眼眉撩起,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缓缓走进烟香,冰冷地看着烟香,眼底似有一丝不明肝火。
“烟香。”楚天阔呆了半响,话却说不出口。
烟香在内心狠笑。一贯谦恭好礼的大师兄,刻薄仁慈的大师兄,从不恶语伤人的大师兄,明天竟然气极,开口辱人。她只不过是想绣条丝帕送给大师兄,没有想到,大师兄竟然妒忌了。哈哈,这算是不测收成吧。
楚天阔内心波澜澎湃。
烟香俄然顿住,回过甚看楚天阔,只见楚天阔的神采微微泛红,神采似有些难堪。她内心一暖,大师兄还是体贴在乎她的。但她一贯伶牙俐齿,锋利地顶了归去:“大师兄,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整天跟水脉姐姐在一起,花前月下,吟诗作对;为甚么我就不成以跟石头哥在一起?”
夏豪吃紧从回廊走过来,看到相爷手握剪刀,裁剪胡乱,料定相爷现在表情不好。一株月季被相爷剪得不成模样。他微低着头,吓得汗不敢出,等着相爷完成手里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