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夜顺着他的视野看去，大烟囱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再也没有滚滚涌动，直冲天涯的黑烟了。她说还记得。
呼喊声此起彼伏，史奇仿佛穿越云山雾海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将她拽到隔壁的歇息室。
史奇特长机的手一抖说：“姐，你当这是买明白菜呢？”
隋夜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掰扯：“就说你有没有门路吧！”
“五万……”
史奇家之前是开超市的，这两年买卖不好，前段时候改成了棋牌室，史奇做起了麻将馆老板，就缺个知冷知热的老板娘。
“买甚么？”吧台里的小伙子年纪不大，十八九岁染了一头黄毛，见隋夜脸生，赶紧警戒地看了眼隔间。
隋夜收到晏城微信时，人正在老机器厂四周的二道街，返回市里必定来不及，只好给陆琛打电话，请他帮手去一趟。
陆琛在电话里打趣，说她一到月尾就忙得不见人，比他个状师还忙。
隋夜翻了他一眼：“不能，保准不迟误你三年抱俩。”
史奇站在台阶上，昂首的时候恰好能瞥见老机器厂的大烟囱和通向莲花中学的那条小胡同。时候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面前的人也变得虚幻起来，他问隋夜还记不记得敲头狂魔。
“这个案子现在不止媒体那边盯得紧，司法界也格外存眷，省里几个大律所都接到了拜托电话，不过仿佛徐寅并不太共同。”陆琛的声音传来，隋夜捏动手机的手紧了紧，含混说，“谁晓得他如何想的呢？”
九十年代初，跟着莲花机器厂建厂，二道街非常繁华过，街道两边商店林立，最好的时候，门面店一平卖到两万五，这在当时候已经是天价。12年，莲花机器厂搬走后，这边的买卖便不太好做了，有些老旧门市没挺过疫情，有些改成了棋牌室，或者干脆做了存储堆栈。
“打了，你不是没接么？”隋夜说。
史奇无法取脱手机：“那行，我帮你联络一个，你可不能坑我。”
“我懂。”
穿过两排梧桐树，大史棋牌室的招牌映入视线，红底黑字，上面印着一盘象棋，再底下是极不起眼的小字——电麻，桌底五元，童叟无欺。很有史奇的气势。
隋夜跟他要了瓶水，一边扫码付款，一边问他史奇在不在。
你懂个屁！
隋夜赶紧打断他的话，无法说：“瞎想甚么呢？不是徐寅，跟他没干系，我就是，就是有个朋友未婚先孕，现在孩子要上小学了，黉舍要结婚证，她想先弄一个假的对付畴昔，等过段时候找到合适的工具就结婚。”
隋夜不想绕弯子，开门见山问他知不晓得城里有甚么处所能弄到假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