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泰哲俄然挥起一拳,打在蒋轶尧的脸上,而那张照片,像是风中落叶普通,飘飘洒洒的落在了车内。
“你就住新华路吧!”崔泰哲用心的开着车,但是,多年前的事情被翻出来,内心到底有些苦涩。
“我会让那成为渣滓站吗?”崔泰哲不悦的回击,但是,不得不承认,八年来,固然有专人顾问那套房,但是他却向来没有在那边住过一晚。
酒红色的液体入喉,辛辣的感受在崔泰哲喉咙里窜,他平常极少喝酒,应酬的时候,统统的人都晓得,他是不沾酒的,但是,心底的苦涩与酸辣让他难以矜持。
蒋轶尧似笑非笑:“是啊,谁会对一个已经死了八年的女人还念念不忘呢?看来,崔泰哲,你倒是挺爱你现在的老婆的。”
“回家!”崔泰哲双眸紧闭,头实在痛得要命。
但是,思路倒是如此清楚。
被打的蒋轶尧却没有活力,而是取出帕子擦掉唇边的血迹,冷冷的哼了声:“你胆量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打妻舅?”他俯身,拾起掉在脚边的那张照片,用手指弹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明知故问!”崔泰哲有顷刻的冷酷,车子也顺利的驶下机场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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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了平常,崔泰哲必定会毫不踌躇的将司机踢下车,但是,他的大脑被酒精腐蚀,没法安排手脚……“春江大道!”
他拨通了司机的号码:“到新华路XX来接我。”
“出来看看!”崔泰哲带着他穿过草坪的小径。
蒋轶尧俄然将照片塞进崔泰哲的外套中,见他并没有禁止,因而忍住嘴角的疼痛,开起打趣来:“那边不是渣滓站吧!”
半夜风凉,崔泰哲被惊醒,像是有千万根针同时在锥着他的头一样,他胸口翻滚,涨得难受。窗外,夜幕来临,而祸首祸首早已经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屋子很洁净,只是,少了慧妍!”进了屋子,蒋轶尧坐在沙发上,有些低哼。
“我觉得,你已经忘了慧妍。”蒋轶尧淡淡的说。慧妍?这个尘封多年的名字,就如许被提起了,崔泰哲胸口一阵堵塞,很久,方说:“我如何会忘?”他的声音降落沙哑,接着自嘲道:“有你在,我如何敢忘?”是的,这个名字,他已经很多年未曾记起了
时隔八年,再次回到这里,崔泰哲涩涩的,是的,对于这儿的景色,他很并不非常熟谙,因为,他只在这儿住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