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走到老太太屋外,正遇见从里头出来的何妈妈。瞥见青玉,何妈妈问道:“阿碧,你过来了,是蜜斯有甚么事情吗?”自从青玉来了,她的细心和无能很被何妈妈称道。虽说为此,她的女儿翠玉只能去跟着奶娘学习刺绣,不过何妈妈却并没有定见。因为一贯忠于老夫人的她看得出来,比起翠玉,青玉呆在蜜斯身边更合适。虽说青玉来源不是很清楚,且身份特别。不过她身上那种大师举止和做派倒是对蜜斯最好的熏陶。在和老太太几次商讨了以后,何妈妈还是决定就让青玉跟在蜜斯身边。是以,青玉在蜜斯的身边的各种事情上,都更是卖力用心。现在瞥见青玉过来,何妈妈第一反应天然是是不是安娘那边有事情。青玉看向何妈妈体贴的眼神,笑道:“也没甚么大事,蜜斯在书房外遇见了老爷,老爷带蜜斯一起画画。蜜斯让我过来跟老太太说一下,要等会儿再过来陪老太太散心。”何妈妈点点头,道:“蜜斯和老爷可贵偶然候靠近,就让蜜斯跟老爷一起画画吧!老太太这边不忙。你去回了蜜斯吧!”青玉点头,回身正要走,何妈妈俄然心机一动,叫道:“青玉,你在都城多久了?”青玉回过身,看一眼何妈妈,道:“不瞒妈妈,我是都城里出世的。我家老爷也一向是在京里任职的。”何妈妈听了大喜,道:“那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坐在侧厢映着梅花树的暗影的窗下,何妈妈再也粉饰不住心头的冲动:“这么说,京里的那些有头脸的人家的环境你都略知一二?”青玉点点头:“我之前一向在我家太太屋子里当差,以是太太来往相与的人家我们都是要记熟的,太太接待她们的时候可不能出错。只是不晓得妈妈要问的人家我们家太太是不是相与过。”何妈妈深吸了一口气,谨慎翼翼的问道:“阿谁前几天来过的韩太太,你们夫人是不是熟谙的?我记得你提示我上茶的时候不要用碧螺春?”青玉点点头,道:“那位韩夫人,她家老爷是吏部的主事。她娘家是福建本地一带的,故此她风俗喝红茶。他们老爷是家中的二房,大房的一个嫡次子在他们老爷身边读书。韩夫人本身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很超卓。他们家的蜜斯,我曾见她带出来过,是个很标致的小女人,肌肤似雪,面貌跟韩夫人肖似。脾气有些内疚,不过非常讨人喜好。”何妈妈听她说的这般细心,更加来了兴趣。问道:“那你们夫人之前都来往过哪些人家啊?你拣晓得的都和我说说。”青玉点点头,道:“常来我们家的夫人统共是四五家的模样,她们老爷的官职都和我们老爷差未几,有四品,也有五品的。官位都不是很大,不过他们有的有世家的背景,夫人一再叮嘱我们要谨慎接待。和夫人来往最多的,是郭夫人,她们家老爷是在户部当差的,她们家是当皇太后母家。不过阿谁郭夫人可不是甚么好相处的,恰好我们夫人识人不明,一向拿她当至好相待,却最后落了个家散人亡。”提起阿谁郭夫人,青玉仿佛有很深的顾忌。何妈妈听她提及户部,也不由严峻起来:“我们爷就在户部,提及来那位郭大人应当还是同僚。此后说不得郭夫人也会和我们家有来往,我可要事前和老太太提个醒才是。”青玉